高:“温一温,兰陵的酒热着喝口感更佳。”
赵高接酒退下。
秦王政睁眼,未语先笑:
“查清了?”
“没有,线索到咸阳就断了,什么也查不到。”嬴成蟜亦笑,笑容里却没有半分暖意:“熊文熊启他们俩查不到,我也查不到,答案其实已经有了。”
“看来寡人的两个丞相歪打正着,百里盛虽是屈打成招,却不冤枉。”秦王政缓缓坐起。
“或许吧。”嬴成蟜应声敷衍。
语未尽,少年突然甩袖。
秦王政眼前一花。
待反应过来时,弟弟已是持着一把匕首架在其脖颈上了。
猛的打开弟弟的手,完全没担心会被划伤的秦王政没好气地道:
“又作甚?弑君篡位吗?”
“阿兄把武功捡起来吧。”少年视线被桌案上舆图吸引,盯在频阳区域的红圈:“你现在做的事太危险了。”
“除了你这竖子,谁见寡人不被搜身?能持利刃到寡人身前的,只有你这竖子一个!”
“是吗?赵太后呢?”
“你除了抠字眼没别的事可说吗?”
“当然有,譬如说一说贪婪、愚蠢、狂妄的老秦贵族。阿兄前两日夜宴毕,老秦贵族可比宴会时还要热闹。孟华抱怨他儿子被撤职,西地骂王兄忘恩负义,公孙隼当众砍了株野葵泄愤。”
“这有什么可说的,情理之中,意料之中。”
“那他们说秦国官位本就是他们的,也在阿兄两个之中里吗?”
“自然,他们说出这样的话,寡人一点都不奇怪。”
嬴成蟜一时不语。
须臾,丢匕首在案,摔出一声“当啷”。
“我来做阿兄的白手套。”少年突兀开口。
“白手套?”秦王政疑惑,这又是什么新词。
嬴成蟜没有正面回答:
“商君变法,其实是孝公的意志。
“但因为杀人、收地这些得罪人的活都是商君干,老秦贵族的怒火便都在商君身上。
“商君死后,秦国就稳定了。”
秦王政若有所思:
“寡人明白了。
“白手套的意思,是怕寡人脏了手,对吗?
“你要做寡人的商鞅?”
“阿兄真是一点就透。”嬴成蟜赞道。
秦王政坐直身体,一巴掌拍在案上,响声极大:
“竖子!你把寡人当做甚人了!”
匕首跳动不休,似是为秦王政的震怒而瑟瑟发抖。
少年按住匕首,指尖冰凉,低首笑道:
“不至于如此生气吧?
“商君跑不出秦国,我跑的出去,我可不会死。
“你是王,王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