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歌舞再起,优伶又至。
这一场宴会宾主尽欢。
宴会散去,王宽的四五个好友悄声埋怨他不该如此冲动,这是在赌。
王宽苦笑连连,说自己一时冲动,多吃了几口酒,脑袋不甚清醒。只是事已至此,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孟家家主孟暗在门口叫住王宽,将王宽引回孟家见老家主孟华。
孟华拄着鸩杖,轻拍王宽手臂:
“宽小子啊,不要勉强行事,做事不要太着急。
“我这老骨头还是有几分薄面的,由老夫去和他们说。
“你刚才说的是醉话,当不得真。
“老夫当年与你父,那真是要好的很啊。”
“多谢孟公……孟伯。”转换称呼的王宽脸上浮过挣扎之色,一咬牙,道:“宽已不年轻了,不急不行啊。”
孟华叹一口气,摇摇头:
“还说不年轻,这不就是年轻人的性子吗?冲动、好赌。
“唉。
“你既决意,那就随你去吧。
“真若失利,老夫不会坐视,老秦贵族不会坐视。”
王宽大喜过望,连连称谢。
孟暗送王宽出门。
屋内一扇极为宽大的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老将西地。
老将眯着眼睛,私下的他并不暴躁,那双常瞪大到牛眼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华,你看这小子是真心还是假意,值不值得信任。”
孟华注视着大门方向,沉吟片刻:
“他长子王绾是王上伴读,和王上走得近,王上可是把国家金钱粮草都让王绾操持。
“按理说,他完全可以投靠王上。
“王上当下手上正没人,他王氏投靠过去正当时。
“他没有这么做,而是依旧和我们站在一起,为我们打头阵……”
“你说这么多,和没说有什么区别?”老将哭笑不得:“你就说,你认为这王宽值不值得信任,王氏值不值得信任。”
“难说得很啊。”鸩杖点地,孟华走到门边。
西地等半天,没等到孟华继续回应,知道这位从年轻时就以稳重著称的老友是没有下文了。
轻咳一声,道:
“依我看,他是看他儿子王绾搭着王上,他站在我们这一边不好站,所以主动要求打先锋表明没有二心。
“他和他儿子分站两边,就不会输。
“就算他这一次冒头,势力被长安君打击的七零八落,王氏也伤不到筋骨。
“以这个代价换来王氏在我们当中地位不动摇,王氏也没有输太多。”
内心中也如此想过的孟华,缓慢且认真地点点头,模棱两可地道:
“或许吧。
“让王氏顶在前面探探路吧,长安君这个人,我是不想正面对上……”
西地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