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
迎接高公公的是古嬷嬷。
“郡主怎么样?”
高公公看向古嬷嬷身后紧闭的房门。
古嬷嬷叹了口气,“九公子守了一夜,郡主情况刚刚稳定。不知公公可带了珈蓝大师的符?”
“有!皇上挂念郡主,特意让杂家连夜快马赶来。”
高公公从怀中摸出一个明黄色的绢帕,打开,“这还有宁美人让带给郡主的舍利子手钏,也是珈蓝大师的物品。”
古嬷嬷拿了符与手钏进去,片刻出来,脸上俱是不可思议。
“说不定真是什么冲撞了郡主,那灵符与手钏一放到郡主枕边,郡主蹙着的眉头就舒展开了。”
“那就好。九公子呢?”
他看向古嬷嬷身后。
“杂家问问他郡主的情况,回去也好向皇上禀报。”
“他去瞧柳宗师了。”
“柳宗师?”
高公公冲古嬷嬷丢了眼色,两人走到扶栏的拐角处。
“柳宗师的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
古嬷嬷诧异,“公公在宫里也听到了?”
“可不是,传的那叫一个邪乎,说是他所过之处,飞鸟蔽日,鸟粪如雨,说他所住之处百花凋零、寸草不生……哎呦……”
高公公拍着胸口,一脸心悸,“杂家听着都怕。真有这么邪乎?”
他探寻的看向古嬷嬷。
古嬷嬷点头,“老奴这一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倒霉的人。
吃个年糕,差点被卡死,吃鱼被鱼刺卡到,吃个豆腐,竟然崩掉了牙。”
高公公一脸惊愕,“豆腐?”
“那么大一块豆腐,”古嬷嬷伸开双臂比划着,“就那么一颗黄豆没磨碎。
一个郡主府的人都没吃到,偏偏他就咬着了,一口下去,吐出一颗豆子一颗牙。”
“啧啧!”
高公公摸了摸手臂,觉得后背有些发凉,“真是太邪气了!杂家都不敢去传旨了。”
“老奴带公公去。”
古嬷嬷引着高公公下了楼,边走边道,“老奴让人给公公准备了火盆,一会您传了口谕,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还是嬷嬷想的周到。”
高公公赞了一句,偏头避过一枝垂柳。
“昨日柳宗师与洛家较技赢的可漂亮?彩头……”
高公公倏的住口,看向神色复杂的古嬷嬷,“不会柳宗师输了吧?”
古嬷嬷叹息,“可不是。”
“真输了?”
高公公惊得瞪圆了眼睛,“他可是机关宗师,洛家竟然有比他还厉害的人物?”
“要不说他这个人邪气。人家洛家原本有一个姓齐的机关大师,之前与郡主还比过一次,输给了郡主。
你说这样的对手,多好。
柳宗师偏不行,非要拉着人家较技,最后砍了人家的手。
这下,洛家没有机关大师了,可不得请外援。”
高公公颔首。
“人家请的这位虽然也是机关大师,可人气却比姓齐的那位高多了。
这位,曾经救过整个云州,还救过长公主殿下。你说在云州,人家不……”
“不,不!这不对啊!”高公公打断古嬷嬷的话。
“救长公主的是柳宗师啊?”
旁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很。
正是因为柳宗师救了长公主,皇上才注意到这么个人,才千方百计的将人招进了宫。
“高公公,您糊涂了吧?九公子、花公子、沈大人那晚可都是见过柳大师的,他们怎么可能同时认错人?”
这是欺君啊!
高公公面色一肃,“嬷嬷,您接着说。”
“哦,他们较技第一场是抽签决定的,结果柳宗师抽到了十个签中唯一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场就认输了。
第二场,叶公子提及比制作手弩。
那位柳大师光明磊落,说自己擅长制作手弩,比这项对柳宗师不公平。
或许柳宗师以为别人是吹牛吧,用尽了各种手段,逼着柳大师与他比制作手弩。
结果,输了!
这连输两场,按理说较技就该结束了,柳宗师又不行了!非要人家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