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孤还有皇叔,皇叔一定不会不管孤的。”
百里玉容起身,冲到殿门口,“来人!去告诉皇叔,孤要见他。”
内侍应声而去,很快带来消息,“殿下!王爷有事要忙,这会谁也不见。”
“去忠王府门口等着,皇叔一有空,便告诉他,孤想好了。”
百里玉容在殿门口焦急的等着,等到夜色泼满窗,等到明媚的阳光再次照射到大殿内,依旧没有等来百里琦。
“欣雨!你说皇叔是不是不想管孤了,是不是对孤失望了?”
百里玉容沮丧的看向陪他坐在殿门口的季欣雨。
季欣雨也没有回答,只让百里玉容靠在她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王爷自然不会不管殿下,可这要对上的是皇上与皇后娘娘,即便往日皇上一向看重王爷,此事王爷怕也为难。”
“那怎么办?”
百里玉容愈发的六神无主、惶惶不安,“欣雨,你说父皇会不会真的不要孤?”
“那不是殿下的父皇。”
季欣雨在百里玉容不安的心上又捅了一刀。
“呵,对,那不是孤的父皇,是皇上。你说他会不会杀了孤?”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季欣雨又插一刀。
“不,孤不想死,不想死。”
“到时候,咱们好好求求王爷吧。”季欣雨抱紧了瑟瑟发抖的百里玉容。
殿内的光线再一次由明转暗,百里玉容面如土色,嘴唇干裂,眸光黯淡无神,透着死气。
沉重的殿门就在此时“嘎——”的一声打开。
“皇叔!”
百里玉容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的扑了过去,“您救救孤,一定要救救孤!孤不想死!不想死!只要您能救孤,无论让孤做什么,孤都愿意。求求皇叔了!皇叔!救救孤!”
百里琦扫了眼季欣雨,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弯腰将百里玉容扶起,“容儿!你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说。”
“不!孤不起来!皇叔不答应救孤,孤就不起来。”
“殿下啊。”
百里琦无奈蹲下,平视百里玉容的眼睛道,“现在,能救殿下的人不是本王,是殿下自己啊。”
“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本王查过了,知道殿下身世的人不过一掌之数。如今,你父皇病重,若是有个万一,你母后与父皇感情深厚,断断是不会独活的。那这东陵的江山自然要有殿下来继承。
若这时,有人跳出来说自己才是真的九皇子,谁信?本王至少是不信的。满朝文武也不大可能会相信,而且还会给他盖上乱臣贼子的印戳,然后将他五马分尸。”
百里琦不紧不慢道。
百里玉容跌坐在地上,“皇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殿下,你懂的。”
百里琦从袖袋中摸出一个白玉瓷瓶,拉过百里玉容的手,将瓷瓶放到他手心。
“里面是半月醉,无色无味,只要不小心吃上一点,身体就会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半个月后便会虚弱至死。”
百里琦起身,看了一眼季欣雨,转身大步向殿外而去。
“王爷!”
明海快步跟了上去,瞥了眼左右,压低声音问道,“要不要小的差人监视……”
“不必。”百里琦深深看了一眼明海,“为皇上、皇后准备后事吧。”
有季欣雨在,不出三日,百里玉容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半月散喂给皇上、皇后。
百里琦回到王府,盏茶功夫之后,一只信鸽扑扇着翅膀便飞了出去,才出符城,便被人套住。
白鸽一脸哀怨的望着木三,半晌,主动伸腿将绑在自己腿上的竹管凑到了木三手边。
“算你识趣。”
木三解下竹管,倒出里面信笺。
信笺上只有一句话:速将九公子就是东陵九皇子的消息透露给孝贞帝。
木三迟疑了一瞬,抱着信鸽,盛着木鸢往姑墨飞去。
如此不日不夜,三日后就到了姑墨城。
“公子!”
木三将竹管中纸笺递交给云幽,“忠王这是想要借刀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