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料理宫繁重事务,虽是多年未有所出但是就算是要抱养,也只会抱养一个作为皇长子,而不是抱一个公主。
淑妃常年病体缠绵,这些年来鲜少出面,就是她,也没有见过淑妃几面。
安嫔又是个木讷的性子,所以大公主,她本来就是势在必得的。
只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此时竟蹦出来一个楚清婉,坏了她所有的计划。
行宫这几月发生的事她不是没有打探,楚清婉救大公主落水,而后皇上全权让太后负责大公主的事宜。
但是大公主莫名其妙的指给了名不见经的白嫔,甚至让她越级晋封,慧嫔觉得此事绝对不会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说不定就是楚清婉从中作梗,甚至于太后都是皇上搬出来的障眼法。
再者,那白嫔回来之后,不是也对楚清婉恭恭敬敬吗?!
她本不愿意直接对楚清婉下手的,好在那薛贵人肚子里还有一个。
得知薛贵人禁足在宫中,她便时不时的去送些补品,看似好意,实则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薛贵人难产。
这次的孩子,应该非她莫属了。
可是谁知道,皇上竟给了她协理六宫的权利,皇后又在此时病倒了。
那楚清婉竟然又将她势在必得的孩子亲手抢走。
是她逼的。
慧嫔闭上了眼睛。
地上的宫人们已经挨个抖成了鹌鹑,就连迎春也不敢再说话了。
“你既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慧嫔重新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冰冷,吐出来了这句话。
迎春下意识的一抖,多年的陪伴已经让她能够猜出自家主子想要做什么。
她心里极慌,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连忙摆手让宫中的下人们都出去。
往常慧嫔若是要责罚宫人,从不自己当恶人,而是让迎春出面。
虽然说久而久之,的,但是对迎春,他们还是骨子里的畏惧。
于是迎春一开口,那些人就慌不忙的夺门而出,甚至要将头埋至胸前,生怕主子秋后算账,把他们这些听到只言片语的人都砍成臊子。
随着殿门关上,迎春连忙劝阻道:“娘娘,如今曦嫔在宫中如日中天,甚至皇上太后皇后都护着她,咱们何必对她下手。”
“何不想想安嫔,白嫔,只要她们一……”
“不行!”慧嫔一口回绝,不留任何余地。
“绝对不行。”
“她们现在膝下各有一个公主,若是她们出事,本宫即是最大的得利者。”
“那一切都太巧合了,到时候即便是满宫上下都查不出本宫的错处,但是到底会让他人起疑心。”
“届时谣言四起,若是皇上真的信了哪怕一分,我们日后想要做些什么,都是难上加难。”
“所以安嫔和白嫔,暂时动不得。”
迎春敏锐的捕捉到了,慧嫔说的是暂时动不得,而不是动不得。
那就说明,她家主子的第一步,首先要动一个人祭天。
那这个人是谁,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
迎春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发怵,这点恐惧的情绪甚至压过了来自于慧嫔的威慑,她犹豫半天,但是最终还是开了口。
“娘娘,那曦嫔如今有皇上护着……”
我们怕是不太好下手啊。
“你所说的,我自然是知道的。”慧嫔抬了抬手,神情已经安静了下来,如果不是已经有些乱的头发,根本看不出一点嘶吼过的痕迹。
手边的檀木佛珠已经让她盘的发亮,她用手帕仔细的净了手,才又将它拿了起来。
“自然我们不能亲手做,还是要借助一些……”
“外力。”
*
楚清婉并没有立刻见到皇后,毕竟外面的消息是皇后“病重”。
既然是“病重”到甚至需要一个人去暂时主持六宫的程度,又怎么能够见人呢。
不过虽然姜泽宸的原话是“没有必要”,但是楚清婉还是每天坚持去坤宁宫转了一圈,以表达自己的焦虑之情。
终于在连续到访的几天后,来回话的终于不再是掌事太监,而是贴身宫女银杏。
“见过曦嫔娘娘,各位小主。”
银杏对着楚清婉恭恭敬敬,脸上的感激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