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添道:“你看你,这就是没读书的后果!你看人家玲玲多么知书达理,哪像你整天像个流氓似的,说话没点内涵。”
陈豪虽知自己说错话,然被吴添这种低素质的人,批评低素质,心里不服:你好过我多少,还不是和我差不多!
“反正你没啥事可做,你就留在这里帮玲玲收拾收拾,如果小混混再来,你就见一个打一个。中午饭还没吃,等会就在这里和玲玲凑一顿,晚上到镇『政府』门前等我,我去找那几个人渣算账先。”
陈豪心里那个爽,小鸡般般点头:“行,行,收拾完,我去找你。”很明显村长瞧出他对玲玲有好感,所以给他这么一个两人相处的时机。眼泪哇哇地流,村长,你比我那个狗屁的亲爹还疼我啊!
“光炽同志,这位朋友就留你照顾了。我去办点事,以后有空再登门拜访。”
天上的暴雨依然未停,但雷电渐稀,那团如墨斗的巨大乌云渐渐散褪。
他掠一眼街区,故意多绕两条街,转到之前『色』情严重的那个地域。一如所料,虽然『色』情行业并没他上任之初那么兴盛繁荣,但是偶尔藏在暗处几间店铺依然见着不少的涂指抹粉的小姐从在透明橱窗里面坐着,只是由于暴雨,并没什么生意。
吴添心里愠怒,带着黑沉的脸『色』回到派出所!
蔡奋、李楠、冯健、宫小诚、钟建学,五大镇委,还有派出所副所长曹忠发都在,几位本来对吴添突然召集到派所已感到不妥,再而知晓吴添和吕家昌的冲突,立即便猜测到吴添正处于暴走时刻。这个时刻,一个不小心,随时会祸从天隆。
现今眼见瘟神满脸想吃人的怒容,吓得都是心里打哆嗦。本来多日不见,应该上前扫招呼,但是此刻谁都归然不动,不敢吭声。
吴添扫了两扫,将目光停留在蔡奋身上,他此刻有一个冲动,就是给这个手下几记耳光。但想到这么多人,最终还是忍住。
他指着曹忠发,道:“立即召集所有的公安和联防队员,说有紧急任务,那个不到,立即撤掉!”
他现在不仅是县常委兼副县长,还兼任政法委书记,就是县公安局也要听他指挥,何况一个镇派出所。
曹忠发大气不敢喘,眼见黑城压城的窒息氛围,早想逃人。一闻言,赶紧跑出去召集人马。废话,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瘟神,没看见五个镇委见到他,都是没一人敢说话吗!接近中午,他接到电话,所长吕家昌竟然被派出所的民警察拘了回来,立即知道发生大事,飞地赶回来。一打听,才知道吕家昌惹到瘟神,这是瘟神的意思。
仅接着,几大常委纷纷到临,一听事情,立即脸『色』发白,都是不敢说话。就是政治嗅觉再迟钝的人,也都料到今天将有大事发生。
眼看着吴添这么一副臭脸,如果惹他暴怒,那自己就成第二个吕家昌。
屋内除了伫立的五个常委,再没其它人。
吴添才缓缓放开怒火,骂道:“你他吗的,你当的究竟是什么镇委书记?我才还走不到半年,这都变成什么玩意了?一个小小派出所长,就能让他把整个大会镇搞得乌烟障气?”
如果吴添冒然说前句,一行人自然不知道指的那方面。但吴添刚将吕家昌弄了回来,又提到后面一句,立即便想到是治安方面的问题。俱人都是默然,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吴添所说的正是事实,大会镇最近沉渣泛起,又再次回复往昔的藏污纳垢。
蔡奋满脸愧『色』,他之所以能当镇委书记,全然是吴添一手提拨,而现今大会镇变成这般模样,他有不可推御责任。
只是不是他不想整治,而是有心无力。
吕家昌虽然是个小派出所长,但公安系统是独立的系统,只接受地方其协调。而吕家昌背后,是杨胜安『插』下来的心腹,杨胜是谁?县公安局局长、县常委兼政法委书记!蔡奋虽数次对吕家昌不满,但是能怎么办,他没有权力撤人,而要通过公安系统撤换之更不可能。
也正因为此,吕家昌才有恃无恐,不仅和黑社会分子勾结,甚至暗里支持『色』情业,趁机捞财。最近杨胜被撤,他又『摸』上郭泽楷和县委副书记罗鸿宾的线,蔡奋想动他,不得不又停下手来。
如果不是今天吕家昌倒大霉碰到吴添,大会镇不知要让他搞到什么地步。
关于吕家昌的棘手背景,在场几常委俱心知肚明,但吴添正值暴怒,谁都不敢上前帮他说话。
“村长,对不起,我辜负你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