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穿着的衣裳很快便抽破了几条口子,有几处因被反复打得多了,口子被划拉得有点开,露出谢芷柔的寸寸肌肤,整片泛着红意,淋漓鲜血从中涌出。
李文浚一边挥打着鞭子,一边唾骂着什么,但谢芷柔完全陷在了痛感之中,根本无心去听他在说些什么。
不知过了过久,李文浚才觉得过瘾了,停下手来。
他抽鞭子时很有分寸,只往人的身上抽,这样虽会落下伤口,但第二日拿新的衣裳一盖再上公堂,很少有人会察觉出不对,对方也不可能把衣裳大幅度掀开给别人看自己受的伤。
李文浚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肆意地盯着谢芷柔的伤口处看,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像是欣赏画卷一般,最终看向谢芷柔的眼睛。
谢芷柔半闭着眼睛,并没有在看他。
李文浚转了转觉得有些泛酸的手臂,道:“谢三小姐,这鞭子的滋味如何?你可想清楚了,这罪你是认还是不认?”
谢芷柔没有精力回答他,只是不停喘着气,感受着伤口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意。
李文浚平日里行刑,对方不是疼得受不了很快连连讨饶,就是接连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像谢芷柔这般一声不吭忍下全程的女子,他倒是第一次遇见。
见谢芷柔又是不答,李文浚等了一会后恼了。
他上前推开押住谢芷柔的一人,不耐烦地把鞭子往谢芷柔膝盖后头一甩,又使劲在谢芷柔背后一推,谢芷柔因不备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李文浚干脆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重重拍在谢芷柔面前的地面上。
而纸上写着的,是事前已经拟好的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