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风宁斜斜往墙上一倚,并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堪堪走出两步,官差停在原地,肩膀耷拉下去,“我把信给你,这事你不能告诉旁人。”
“她让你把信给谁?”
“得月楼宋掌柜,她说只要我一提宋掌柜的名字,就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做。”
已经开了口,剩下的说出来也就变得简单,没用风宁多问,他自己全交待了。
风宁将信折了两折,收进袖子里。
以为没了自己的事,官差抬脚便走。
“站住。”
心跳漏了一拍,官差转身时呼吸都停滞了瞬息。
“回去告诉他,信已经送到了,什么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小的明白!”
未及说完,官差急急应声。
早知道就不该接这差事,报酬还没拿到手,险些惹祸上身!
回到谢府,谢芷柔正在屋内等着,见她进来,微一抬眸。
风宁上前,将信交到她手中。
“说是给得月楼宋掌柜,奴婢已差人问过,得月楼并没有一个姓宋的掌柜,是个假名。”
谢芷柔将信看过,随手搁在了桌上。
“去找个会模仿字迹的来,在上头添几句。”
“奴婢略懂一二,您若是信得过,不如就让奴婢来?”
“你会?”
微有些诧异,谢芷柔抬头看她。
“先前粗略学了些,谢二小姐这字迹并不难仿,不若奴婢先写在旁处,您看过再做决断。”
“也好,省了在去找人,你去取笔墨罢。”
无关信不信任,这事情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能仿得出就最好了。
寥寥一行字落在纸上,谢芷柔细端详了,眉间露出些满意的神情。
“你先前的话实在谦虚,就在这后头写,加上……”
夜半时分,外头已然十分静谧,亮着烛火的人家少之又少。
太子府中,慕容谚满脸阴戾,猛地将手中信纸揉成一团。
“这个疯女人!”
送信的人立刻跪倒在地,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竟敢威胁本宫,本宫偏就——”
话到嘴边,慕容谚忽一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