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谢芷柔耳后顷刻红了一片,像是被什么烫到一般。
萧楚晟一触即离,趁人还没反应过来,身形无比灵活地翻了出去。
屋中归于平静,谢芷柔却怔愣许久,才缓缓抬手,抚上一侧耳垂。
温热的触感似乎真实存在,又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夜色渐深,谢芷柔熄了床边最后一盏烛火,摸索着睡下。
另一边,太子府却是灯火通明。
跪在地上的钱太医纠结万分,低头不敢看靠坐在床头的慕容谚。
“考虑的如何了?”
慕容谚耐心告罄,身子动了动,衣襟微敞,露出身上包扎的痕迹。
钱太医一个哆嗦,含糊道:“太子殿下,非是下官不从,只是这欺君之罪……”
“你本宫说的做了,父皇未必会知晓,若是不做,这太子府的大门,钱大人可就未必走的出了。”
话说到这份上,哪里还有钱大人拒绝的余地,他脸上冒着虚汗,讷讷半晌。
“下官遵命。”
“这就对了,已经让人收拾了屋子出来,这几日就辛苦钱大人了。”
慕容谚眼睛弯了弯,内里不含分毫笑意,“明日宫中来人,钱大人知晓该怎么说罢?”
“殿下伤及要害,需得好生将养着。”
钱太医闭了闭眼,说出违背内心的话。
一夜难眠,约莫是下朝的时候,宫中果然来了人。
后头几人手中各捧着些珍惜药材,无不是刚从库房挑选出来的。
“陛下叮嘱了,让您务必养好了身子,正好这阵子没差事,也不必担心累着,刺客的身份陛下已经让人在查,您也不必忧心。”
拳头攥紧了些,慕容谚再三确认,“父皇没说别的?”
太监被他这样子吓到,脚下退了几分,“并未再说其他,宫中还有差事,奴才这便告退了。”
外头,同钱太医了解情况的人也正好问完,一行人同来时那般,走得干脆利落。
故意让脸色苍白虚弱的慕容谚喘着粗气,直至脚步声彻底消失。
钱太医一脚迈进门便看到这一幕,忙要退出。
“进来。”
面色微变,钱太医深吸了口气,磨蹭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