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再来买。”
“这有什么,往日不也这样做过?”
谢芷柔未能会意,先付定金是常有的事,怎么到了这会儿还要专程问她了?
“哎呀,他差了一半有余,这如何等得?”
管事怕人听见,声音又压低了些,“八小姐这是个稀罕物件,这几日好些人来瞧,都说去筹措资金,我们要是应了这个……”
岂不是将剩下的拒之门外了?
谢芷柔这才听出他的意思,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走上前去。
“公子的意思我们晓得了,只是您如何确保期限内能够凑到银子呢,如若不能,我们不是白白拒绝了其余客人?”
那人迟疑片刻,坦言道:“我有一幅画在凝墨阁寄卖,已经有人出价了,这几日就能售出。”
这凝墨阁,谢芷柔确实知道些,闻言对他放心不少。
“不知公子的画作是?”
“百鸟朝凤图”
寄卖的画作不多,说到这份上,他即便不说,谢芷柔打听也能打听出来,倒不如卖个好。
却是巧了,谢芷柔闻言眼前一亮,“不如这样,你将画拿来,我照最后一次出的价格从你这儿买,你意下如何?”
“不着急,你且考虑着,让人送茶来。”
后一句是对管事说的,他忙转身去安排。
这画昨日谢芷柔刚听谢宜提了,说是要买来做个人情,只是想要的人太多,未必拿得到手,不想这也能被她遇上。
将人引至屏风后坐了,谢芷柔也不打搅他,径直打着算盘。
珠子碰撞的声音错落有致,意外缓解了这位公子的紧张,他看向谢芷柔拨算盘的手,又慌忙移开。
少顷,他抿了抿唇,“那便有劳了,我这就去取画。”
谢芷柔唇角微扬,起身相送。
晚膳时分,谢宜见谢芷柔捧了画轴回来,随口问道:“你几时也对这些感兴趣了,从谁手上买的?”
“是《百鸟朝凤图》。”
谢芷柔说着,小心翼翼将画递了过去。
谢宜怔了怔,忘了接画,“你如何得来的,不是还没到定价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