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窃窃语声,须臾,有人叩响房门。
“殿下,谢二小姐来了,在前院候着。”
“谢芷絮?”
慕容谚语调中似乎带着笑意,外头下人听着还以为他心情不错,道:“正是,还是将人带去花厅吗?”
“不,让她过来。”
下人微怔,却也没敢多问。
不多时,披着宽大斗笠的谢芷絮在外头唤了声“殿下”。
“进来吧。”
谢芷絮推门而入,自以为贴心地回身掩上房门。
刚一走近慕容谚,她甚至没来得及开口,慕容谚便拽着她走到床边,一把将她推倒在被褥间。
“殿、殿下,您这是……”
谢芷絮心肠再如何,到底是个女子,遇上这事霎时便慌了,下意识挣扎了两下。
“啪——”
面上一阵灼热的痛感,谢芷絮后知后觉,抬手覆在脸上。
这一巴掌让她彻底冷静下来,明白了这时候反抗慕容谚,迎来的只有无休止的打骂。
屈辱地闭上眼,她逼着自己去应和讨好。
事已至此,倒不如讨他个欢心,以便她说接下来的事。
撕裂般的疼痛传来,慕容谚动作时丝毫不曾顾虑谢芷絮半分,即便她已非处子,还是难以承受。
无休止的折磨不知持续的多久,谢芷絮身上一轻,紧跟着,她听到了慕容谚让下人送热水的声音。
不愿面对此时的慕容谚,她扯了被子遮住自己,衣裳已经破烂的没个形状,难以蔽体。
慕容谚拢了拢衣襟,在桌前坐了。
“豫安一事,你可有跟旁人提及?”
屋内寂静片刻,慕容谚低哑的声音响起,分明平静到不起波澜,却让人心惊。
好一会儿,谢芷絮才意识到这话是在问自己,从记忆中搜刮出这事。
“并未,殿下,我那日也只听到只言片言,如何说给旁人?”
她是侍奉在侧不假,可毕竟是前朝之事,她自知不该掺和,并未细听。
“当真?”
“您不信我?”
谢芷絮撑着床褥要起身,却因为身体上的不适没能成功。
“殿下,我们现下是一条船上的,我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对自己又有什么益处?”
她说得信誓旦旦,不了下一刻,一只手便死死扣住她脖颈。
慕容谚五指收紧,看着谢芷絮因为呼吸不畅而满脸痛苦。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还是不是?”
“我、没、有……”
谢芷絮艰难吐出三个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慕容谚。
就在她呼吸逐渐微弱时,门外下人送了水来,在外头询问。
慕容谚撒手起身,将她弃如敝履。
谢芷絮瞬间得救,整个人蜷在一起,面上涕泗横流。
一次死里逃生让谢芷絮瘫软许久,直到听见慕容谚沐浴完毕的动静,她才勉强收拾起自己。
慕容谚长发披散,水珠顺着头发渗入衣料,他却半点也不在意。
“去洗洗吧,让人给你准备了衣裳。”
实在说不出谢恩的话,谢芷絮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绕过屏风。
屋内是两道屏风隔着,沐浴的木桶就在两道屏风之间。
两道屏风一薄一厚,知道床边的慕容谚完全能看到自己的动作,谢芷絮不敢表露出丝毫不满。
强忍着不适洗漱一遍,出来时,**的被褥已经换了新的,慕容谚正靠在床头。
“委屈了?”
“不敢。”
“是不敢,还是没有?”
慕容谚分明矮她一些,出口的话却带着压迫感。
谢芷絮再度抿唇,良久才说:“没有。”
“只要殿下肯相信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可有可无地应了声,慕容谚没说信不信的话,“天晚了,本宫已经让人备了轿,你去吧。”
谢芷絮低低应了声,转身离去。
抬轿的人细致,一路上都走得平坦,谢芷絮在轿内没收到半点颠簸。
她心中却不如面上平静,甚至于,说是恨透了慕容谚也不为过。
她自问没半点对不起他慕容谚的地方,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