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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没想到头一天就有人受伤,慕容恒才没传太医,叫他在屋内为明日做准备,谁想就出了事。
“是哪位受了伤?”
看着都安安稳稳坐着,钱太医看了一圈也没看出谁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只好出声问询。
“是谢三小姐。”
萧楚晟面色不善,谢芷柔面色都这样苍白了,他难道看不出吗?
转头见开口的是萧楚晟,钱太医脚一软,差点给他行了大礼。
“微臣眼拙,敢问谢三小姐是如何伤着的?”
背着药箱快步上前,钱太医温声问道。
“不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只是崴了脚,大人开谢跌打药就好。”
谢芷柔这会儿也活动过片刻,身上其他地方都没什么感觉,只是脚踝隐隐有些刺痛。
钱太医正要应声,转头就见萧小侯爷阴沉着脸。
“不可不可,这摔伤可轻可重,还是容微臣先为您诊脉,之后再做判断。”
想也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改口,谢芷柔瞪了萧楚晟一眼,还是伸出了手。
钱太医从药箱取出丝帕,覆在谢芷柔腕间。
少顷,他缓缓出了口气。
“小侯爷,谢三小姐确无大碍,微臣拿些跌打药,谢三小姐每日涂抹便是了。”
闻言,谢芷柔先萧楚晟一步松了口气。
若是太医说她有什么内伤,只怕萧楚晟立刻就要带她回京城了。
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萧楚晟看着风宁将药收好,起身看向慕容恒。
“陛下,谢三小姐受伤一事多有蹊跷,臣请彻查。”
“只是马受惊罢了,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吧?”
本就坐立不安的勋国公闻言一慌,下意识开了口。
“勋国公,您说得容易,若受惊的是陛下的坐骑,伤到的是陛下,这还是小事,还是罢了吗?”
“今日谢三小姐的马能受惊,保不齐下次就是陛下的马,您就如此肯定,马场没有居心叵测之人?”
萧楚晟字字珠玑,虽未看勋国公一眼,却给了他巨大的压迫感。
慕容恒确实不知方才的状况,萧楚晟翻下去之前,他怀中的猫便挣扎起来,往日的娇滴滴的娇、声也变得凄惨。
待他将猫安抚好,谢芷柔就已经——
思绪顿住,慕容恒低头看向怀里的黑猫,它正乖巧地窝着,呼吸浅淡的好像一只手就能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