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地用麻绳捆住了她,又将被打伤的禁军搀扶下去。
没等吩咐,钱太医便背着药箱下去。
林子钰则是卸了丫鬟双手的关节,确保她不能伤人,尔后将人带到了看台上。
慕容恒垂目将人打量一眼,神情始终淡淡的,让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你是勋国公府上的丫头?”
慕容恒后背靠在椅子上,语气有些懒散,不像是审问的样子。
“是。”
这一点无从辩驳,丫鬟自然认下。
“是谁指使你对谢三小姐出手?”
“勋国公?还是江大小姐?”
慕容恒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丫鬟却低下头,不再看任何人。
短暂的对视足够她明白江月影的意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心中一清二楚。
在慕容恒的耐心即将耗尽时,丫鬟嘴唇蠕动几下,“无人指使奴婢,奴婢这一针是要射向江小姐的马,失手罢了。”
“先前在院里办事时,因着奴婢的疏忽,摔了小姐喜爱的玉簪,小姐当时罚得很重,奴婢……”
丫鬟抿了抿唇,没说下去。
听起来似乎很合理,但甚至不用细想,这其中的漏洞过于显眼。
“你若记恨江月影,在府上有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不动手,如今众目睽睽,你倒是不怕了?”
丫鬟垂眸,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借口。
“当着陛下的面,你要犯欺君之罪么?”
这一句话似乎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丫鬟身子一僵,内心挣扎着。
“你可要想清楚了,在陛p; 勋国公忽然清了清嗓子,好心提醒了一句。
丫鬟眼中的犹豫消失,渐渐变得坚定,看向一旁的栏杆。
意识到什么,萧楚晟正要出手,丫鬟却以一个奇异的动作起身,朝栏杆撞去。
顷刻间,血迹顺着木杆蜿蜒,从缝隙间渗入泥土。
谢芷柔一把将妹妹护在身后,同时,萧楚晟将她眼睛遮住。
钱太医还在底下忙活,听见动静时下意识抬头,就见血滴滴答答落下来。
林子钰蹲下、身,指尖在丫鬟颈间探了片刻,摇了摇头。
“没救了。”
场面过于血腥,江月影紧咬下唇才不至失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