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让再送些物事过去,要在观上清修斋戒几日,琏二爷亲自送去呢,此刻只怕已经到了观上了。”鸳鸯赶忙说道。
鸳鸯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大太太那边……说是头风病又犯了,起不来床了,正请大夫瞧着呢,实在……实在过不来。”
“病了?!”贾母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邢夫人那点小心思她岂能不知?分明是见势不妙,装病躲事!
“那凤丫头呢?!”贾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追问,凤辣子向来主意多,胆子也大。
鸳鸯的声音小了几分:“琏二奶奶……琏二奶奶身边的平儿姑娘来说,二奶奶今儿个早起就觉得不舒服,吐了好几回,请了大夫来瞧说是又有喜了,大夫说胎气有些不稳,需得卧床静养,万万不能惊扰……平儿说,二奶奶知道老太太有事,心里急得很,奈何身子实在不争气,等好些了立刻就来给老太太请安……”
“害喜?!凤丫头又有了?!”
“是,大夫说日子浅刚一个来月的身孕,二奶奶也是今儿个才知道的。”
贾母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她精明了一世,岂会看不出这拙劣的连环戏码?!
装病!躲清修!胎气不稳!
大房这一家子,从贾赦到贾琏,再到邢夫人和王熙凤,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默契、如此“及时”地、集体选择了——避!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