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几名看起来有点上了年纪的大妈更是哭出声来,一方面是她们真的对乔巴夫先生有些不舍,这么友善的人怎么就这么死了?
另一方面,还是在对迷茫的未来不安而哭泣。
没有了乔巴夫先生念着旧情雇佣她们,她们不知道在这个糟糕的时候还能找到什么工作,好继续扛着沉重的生活前行。
哭泣声让这场葬礼多了一些肃穆和悲凉,当他廉价的棺材被放进墓穴后,人们开始献上最后的鲜花。
这也是乔巴夫先生,和活着的人们最后的一次互动。
蓝斯也走到墓穴边,献上了自己手中带来的一束鲜花,它被丢进了墓穴里,和乔巴夫先生的棺材一起。
他对这个男人并没有太多负面的评价,他只是一个政治斗争中的投机者,还是一个失败的投机者。
政治斗争从来都没有对错之分,只有输赢之分。
这次是他输了,所以才会让人觉得他现在很糟糕,但如果他赢了呢?
人们会不会怜悯他的那些对手们的下场?
蓝斯摇了摇头,并由衷的祝愿乔巴夫先生能够上天堂,随后挪到了一边。
伴随着整个流程的结束,工人们把沙土回填回去,并在墓土上撒了一把草种。
如果是更上档次的葬礼,他们会直接移植上好的草皮,甚至是做一个大理石或者其他名贵石头凸出来的棺盖。
但这就是廉价的葬礼,那些钱值不起移植草皮的钱,更值不起大理石的钱。
悲伤或者平静的人们开始离开,他就躺在那,会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真正意义上的死去。
没有人会再想起他,包括他的这些员工,也会在新的工作岗位上遗忘他,或者被生活消磨掉对过往的一切印象。
“他的那些房子,什么时候能过户到我名下?”
蓝斯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了墓地向阳的一面,缓缓的山坡上屹立着密密麻麻的墓碑,在阳光下它们隐藏在青草之间,居然有一丝静谧的神圣之感!
肃穆,庄严,并不令人恐惧。
这里是生命终结的地方,但是看着那些从泥土中钻出来的植物,这里又是生命萌芽的地方。
罗本律师跟在他的身边,“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首先得确定他的这些房产没有做过其他抵押。”
“其次我们可能要面对一些诉讼,关于残值的问题。”
蓝斯转头看向他,他解释了一下。
“如果我把一个价值一百块钱的东西,以一块钱的价格抵给你,如果我无法赎回,那么按道理来说,这个东西就属于你了。”
“但如果这里面有很多……”,他有些肢体上的小动作,来表现那种捋不清楚的状态,“……需要解决的债务,那么有可能法庭会考虑这个东西残值变现的问题。”
“比如说如果法庭认定那些人是‘受害者’,那么他们可能会考虑拍卖了这栋房子,然后把他欠你的那部分钱给你,剩下的钱补偿给那些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