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
杰德里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深邃。
“乌……”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力量。
“你相信我们吗?”
乌愣了一下,相信吗?他不知道,但他知道。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骑士圣殿对他有恩……
毕竟如果他学成了『斗气』他的双眼就能回来,有人说了,这不是他自己的努力吗?哈哈!
没人教你,你自己悟吗?回答我!ヽ(‘⌒′メ)ノ
乌的准则极其简单,以怨抱怨,以德报德,仅此而已。
杰德里看着他迟疑的模样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更加温和: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们,但是我希望……这里能让你安心,仅此而已。”
克伊特放在乌身后的手,轻轻地、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
他没有催促,没有询问,只是用行动无声地告诉乌:无论你怎么想的,我都在这里。
压力,无形的压力,如同温柔的网,笼罩着乌。
门外。
几道身影屏息凝神,几乎将耳朵贴在了那扇并不厚实的石门上。
安迷修小小的身体努力踮着脚,栗色的短发下,那双碧绿混蓝、如同林间清泉的眼眸睁得大大的,充满了纯粹的担忧和好奇。
他旁边的赞德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深绿色的齐肩长发还有些凌乱,那双妖异的紫罗兰色眼眸闪烁着玩味的光芒,嘴角噙着一丝痞笑,用口型对安迷修说着:
“开盘了开盘了,赌小家伙能撑多久?”
雷蛰站在稍远一点的位置,但身姿笔挺,如同标枪。
他那头被银环束紧的深紫色长发纹丝不乱,额前垂落的两缕紫发下,锐利如电的紫色眼眸紧紧盯着门缝,眉头紧锁,带着对未知的严肃审视。
炎焱大大咧咧地靠在对面的墙上,双臂环胸,暗灰色的半身袍随意敞着,露出精悍腹肌上的狰狞疤痕。
他咧着嘴,雪白的牙齿在昏暗的光线下很显眼,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好奇和兴奋,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大戏。
更远处,老矮人伊弗格森正努力想从人缝里挤过去,他白发白须,红润的脸膛上满是急切,虬结的肌肉绷紧,小声嘟囔着:
“让让!让老头子听听!”
弗琳娜夫人则显得优雅许多,她盘着浅绿色的长发,脸上带着惯常的温柔浅笑,但微微眯起的月牙眼里也闪烁着关切的光芒。
她轻轻拉住有些躁动的伊弗格森,声音平稳温和:“伊弗格林师父,别急,孩子们自有分寸。”只是她自己的耳朵,也微微侧向了门的方向。
而最角落的阴影里,柯林依旧笼罩在宽大的纯黑斗篷中,兜帽压得极低,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
他如同一个沉默的幽灵,与周围格格不入,但斗篷下那双冰冷的视线,似乎也穿透了门板,落在室内那个单薄的身影上。
他周身的寒意更重了几分。
小小的走廊,因为圣殿废墟几乎所有的核心成员都挤在这里偷听,而显得有些滑稽和拥挤。
因为说实话,他们之前加入圣殿的时候好像都有这个环节,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秘密,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实。
如果想让一个人对一个地方产生归属感,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是一个无忧无虑可以放松的地方。
所以骑士圣殿的每一个骑士最后都会对骑士圣殿产生一种归属和,故里感。
要让一个人对一个地方产生忠诚,是极其容易的,可以用暴力,可以用压迫,可以用利益,但是归属感却是极其难得的。
如果拥有归属感的话,哪怕不再忠诚,他也不会对故地造成多少损失,反而会精心的去呵护它,毕竟谁不想拥有自己的一个避风港呢?
门内。
乌能清晰地“感知”到门外那一道道或好奇、或担忧、或审视、或纯粹看热闹的气息。
那暗灰色的眼罩赋予他的新视野,让他对能量的流动和生命的波动异常敏感。
他甚至在脑海中“勾勒”出了门外众人挤在一起的画面。
这种被全方位“围观”的感觉,让无语凝涩。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采取半真半假的策略。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带着小嘿护腕的手,声音变得更轻,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混杂着疲惫和疏离的脆弱感:
“我只是一个稍微有些走运的人,至少我认为我是幸运的,但也仅此而已,我现在只是希望我的运气能够让我找到回家的路……”
他顿了顿,似乎在艰难地组织语言,回忆着不堪的过去。
“我去过很多地方,经历过很多事,哪怕现在失去双眼,我也依旧感慨我的庆幸。”
他抬起头,隔着眼罩,“目光”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