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

她穿着洗得白的粗布衣裙，小心翼翼地在森林边缘地带行走，动作谨慎得近乎笨拙。

她的修为仅有练气五层，面对任何一头最低阶的妖兽都显得异常吃力，往往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和心思才能勉强击杀，有时甚至不得不狼狈逃窜。

“啧，五灵根就是五灵根，果然不行……”

“真不知道雪尊上怎么会收她为徒？这不是给凌雪峰丢人吗？”

“看她那样子，能撑过第一天就不错了吧？”

几个站在后排、心高气傲的外门弟子忍不住低声讥讽，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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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的议论声刚落，旁边几位明显是凌雪峰的内门弟子立刻冷眼扫了过来。

“闭嘴！

乔琬师妹也是你们能议论的？”

一名凌雪峰女弟子柳眉倒竖，呵斥道。

“灵根天赋并非一切！

乔琬师妹心志之坚，远你等！

再敢胡言，休怪我不客气！”

另一名男弟子也沉声说道，身上散出筑基期的威压。

那几个外门弟子顿时脸色涨得通红，喏喏不敢再言。

他们可以嘲笑一个“废物”

的五灵根，却不敢得罪凌雪峰的亲传和内门弟子。

高台上，几位峰主自然也注意到了积分榜尾端的情况和台下的小小骚动。

风扬真人摸了摸鼻子，看向身旁面无表情的雪无殇，打趣道：

“无殇师弟，你家这小徒弟……倒是挺有耐性哈。”

这话说得委婉，实则意思明显——积分太难看了。

石烬峰主也粗声道：“练气五层进来确实勉强了，能保住玉牌不碎已是不易。”

雪无殇端坐如松，清冷的眸光扫过水镜中乔琬又一次惊险避开妖兽袭击的画面，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放在膝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他淡淡开口，声音如同冰雪撞击：

“考核尚未结束。”

言下之意，现在论成败，为时过早。

玄霄宗主也颔道：

“不错。

迷雾森林考核，并非只看一时猎杀。

生存、毅力、乃至机缘，皆为核心。

乔琬虽暂处下风，却未曾放弃，心性可嘉。”

角落里的江若尘，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目光淡淡地扫过雪无殇紧绷的侧脸，又瞥了一眼水镜中那个狼狈却眼神执拗的少女，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复又闭上眼，慵懒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的全部心思，早已重新回到了那面映照着自家小道侣大杀四方、英姿飒爽的水镜上了。

他的小乖，果然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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