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着他手中那枝灼灼盛放的桃花,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与期盼,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和感动填满,没有丝毫犹豫,清亮剔透的眸子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用力地、郑重地点头,声音清晰而柔软:
“我愿意。
师尊,我愿意。”
话音落下的瞬间,江若尘唇角的笑意彻底绽开,如同春风融化了最后一丝冰雪,温暖得足以令万物复苏。
他执起她的左手,手腕上依旧戴着那枚流光溢彩的浅紫蓝色“梦夕雾”
手镯。
只见他指尖灵光微闪,一条极其精美纤巧的手链便出现在他掌心。
那手链以极细的银丝精心编织而成,间或点缀着细小的、如同初绽桃花花瓣般的粉晶灵石,灵石剔透无瑕,内里仿佛有莹润光华自行流转,链坠则是一枚小巧玲珑、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白玉桃花,花心一点天然嫣红,灵气盎然,似有暗香浮动。
整条手链精致绝伦,完美地契合了南湘今日的装扮,更与她周身灵动的气韵相得益彰。
“此链名为‘桃夭’。”
他低声解释,声音里含着无尽的情意,
“是我为你亲手炼制的护身法宝。
愿我的小乖,永如今日这般,明媚鲜活,灼灼其华,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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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将“桃夭”
戴在南湘纤细白皙的左手腕上,与右手的“梦夕雾”
一粉一紫,交相辉映,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他俯下身,微凉的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颌,温热的唇瓣温柔地覆上她的,带着桃花清冷的香气和无比珍视的意味,辗转厮磨,缱绻情深。
花瓣依旧纷纷扬扬落下,如同最华美的幕布,轻柔地覆盖着相拥的璧人,落在他们的间、肩头、交握的十指上,无声地见证着这桃林之中最为甜蜜神圣的誓约之吻。
……
没过几日,便是玄天宗夙云尊上与亲传弟子殷南湘结为道侣的大典之日。
这个消息早已在年前便由江若尘亲自拟定的、蕴藏着无上剑意的烫金请柬传遍了九州大陆各大宗门与世家,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轰动。
夙云尊上威名赫赫,千年未曾动情,如今竟要与自家徒儿结侣,自是引得四海八荒翘以待。
不过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四个月前才参加了雪尊上与其爱徒的结侣仪式。
第二次了,孰能生巧罢了。
只能说玄天宗是个神奇的地方。
南湘原本满心欢喜地想参与筹备,哪怕只是试穿一下礼服,却再次被江若尘连同玄霄宗主、风扬真人等一众长辈含笑婉拒,只让她安心待在布置一新的洞府内养精蓄锐,一切琐碎杂事皆有他们操持。
看着师尊事无巨细、亲力亲为,为她准备了桃花林、桃夭链如此多的惊喜与珍贵之物,南湘心中甜蜜满溢之余,也愈坚定了要回赠一份自己亲手所制、饱含心意的礼物。
她想起之前在凡间历练时,常见待嫁女子送予心上人自己亲手绣制的香囊以表心意,寄托百年好合之愿。
虽她的女红……实在算不上好,甚至可说是拙劣,但这份独一无二的心意,她却只想亲手为他完成。
她悄悄寻了玉音峰峰主,那位气质温婉如水、女红堪称玄天宗一绝的玉婉秋师伯,略带羞赧和忸怩地说明了来意。
玉婉秋看着这位素来清冷、眼中只有修炼与美食的师侄女,竟也有一日为心上人做起女儿家针线。
她先是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了然一笑,眼中满是善意的打趣,却还是极耐心地领她进了绣房,从挑选布料、丝线到穿针引线、基础针法,一一细心指导。
南湘学得极其认真,神情专注堪比领悟无上剑诀。
奈何天赋实在与此道相悖,那纤细却执剑沉稳无比的手指,捏起那枚细小的绣花针却显得笨拙不堪,频频被针尖刺中指尖,细小的血珠渗出,她却只是蹙眉抿唇,简单处理一下便又拿起绣绷,一针一线,极其缓慢而认真地勾勒着心中的图样。
如此反复多日,十指伤痕累累,她才终于勉强绣成了一个香囊。
香囊选用的是深蓝色暗纹云锦,一面绣着一对略显笨拙臃肿、线条歪斜却紧紧依偎在一起的鸳鸯,另一面则是一株枝干有些扭曲、花瓣大小不一却努力盛放的桃花,针脚时疏时密,配色也带着点初学者的稚拙大胆。
玉婉秋拿着这个堪称“惨不忍睹”
的成品,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端详了半晌,面色复杂变幻,欲言又止,最终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