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赵队率,主家的事,咱们还是少议论。”
话虽如此,他眼中也满是疑虑。
王景对他们的反应视若无睹。
他的目光冷冽,扫过场边那排石锁,最终定格在最重的那一个上——那是需得两名最强壮的军汉才能吭哧吭哧抬起的数百斤巨物,平日里更多是个摆设。
在众人惊疑不定目光的注视下,王景径直走去,单手随意地握住了石锁的握柄。
“他想干嘛?莫非想搬动它?”
络腮胡壮汉差点笑出声。
然而,他嘴角的弧度下一秒便彻底凝固!
只见王景臂膀似是随意一发力,那沉重的石锁竟如灯草般应声而起,被稳稳地举过了头顶!
手臂纹丝不动!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王景手腕一抖,那巨物竟在他手中呼呼作响地凌空舞动了两圈,而他面色如常,连呼吸都未曾紊乱半分!
“嘶——”
整个演武场刹那间陷入一种死寂!
仿佛空气都被抽干了!
所有家兵脸上的轻慢、疑惑瞬间被碾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那络腮胡的赵莽张着嘴,眼珠暴突,仿佛见到了洪荒巨兽。
老兵的嘴唇哆嗦着,手下意识地按住了刀柄,却不是因为敌意,而是源于一种面对非人力量的本能恐惧。
王景五指一松,那石锁便如陨星般轰然砸落!
“轰!!”
一声闷雷般的巨响砸在每个人的心口,地面震颤,那石锁已深深嵌入土中。
王景目光如冰冷的刀锋,扫过全场每一个噤若寒蝉的身影,那股沙场霸主的凛冽气势沛然压下,让一些胆小的家兵双腿止不住地发软。
“即日起,尔等皆需听我号令!”
王景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之音,清晰地凿入每个人的耳膜:“违令者——犹如此石!”
死寂被打破了。
不知是谁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紧接着,如同被狂风吹倒的麦浪,六十三人再无半分迟疑,纷纷慌忙跪倒一片,赵莽跪得最快最实,头颅深深垂下。
再抬起头时,他们眼中的轻慢已彻底化为敬畏与狂热,声音因激动和恐惧而颤抖,却吼得异常整齐:“谨遵公子之令!愿为公子效死!!”
看着眼前跪倒一片、敬畏狂热的家兵,一股掌控一切的快感自王景心底油然而生。
这霸王之力,改造的不只是他的身体,似乎连他的灵魂,也一同浸染了霸道的桀骜。
王景目光扫过众人,声音不容置疑:“即刻秘密筹备三日粮草饮水,今夜子时前,必须抵达北邙山下黄河渡口隐蔽驻扎,静待我的命令,不得有误!”
“是!公子!”
众家兵轰然应诺,再无半分迟疑,立刻转身奔走执行。
......
处理完演武场的事务,王景便径直去了王府库房。
先是亲自监督粮草饮水装车,随后在库房角落,找出其父王允早年担任武官时的一副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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