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操练用具,但那股“每所攻击,无不破者”的信念和铁一般的纪律,已初露锋芒。
围观将士们的脸色从最初的轻视,渐渐变为惊讶,再到凝重。
吕布抱臂而立,眼神锐利起来;李傕、郭汜也收起了戏谑的表情。
僵持约一刻钟后,华雄部下的阵型已乱,气喘吁吁,多人身上留下了代表“负伤”的白灰印记。
而陷阵营的圆阵依旧稳固,伤亡微乎其微。
高顺立于阵心,眼见对方气衰,猛地将手中令旗向下一挥,低吼一声:“散——锥!”
令下,那铁桶般的圆阵闻声而动,如同磐石炸裂!
外围盾手默契地向两侧一分,露出其后早已蓄势待发的锐士。
三百人瞬息间化为三支锋利的锥形小队,如同花瓣绽放,却又带着一股决绝的杀气,猛地凿入已显散乱的敌阵!
这几个小阵配合默契,如同铁锤砸入已显疲态的先登将士阵中,瞬间将其分割、击溃。
华雄被两个小阵重点“照顾”,虽奋力抵抗,终是“身中数枪”,被判定“阵亡”。
他愣在原地,看着周围倒了一地的部下,又看看对面虽气喘却阵型严整的陷阵营士兵,脸上满是难以置信,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心悦诚服地对着高顺拱了拱手:“高将军......治兵有方,华雄服了!”
校场之上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阵阵惊叹。
王景站起身,走到点将台边缘,目光如电,扫过台下每一张面孔,声音传遍全场:“都看到了吗?五百悍卒,冲不破三百坚阵!”
“尔等现在可知,何为‘陷阵’?何为‘军纪’?”
“我要的,从来不是以一当十的匹夫!”
“我要的,是能令三百人如一人,让乌合之众望风披靡的铁军!”
“高顺之才,可当此任!今后,谁还有异议?”
“主公英明!高将军威武!”
台下数万将士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这一刻,再无人敢小觑这位新来的陷阵营校尉,陷阵营之名,首次响彻北军校场。
高顺肃立阵前,接受着众人的目光,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他对王景的知遇之恩,唯有以百战百胜来回报。
刚处理完高顺之事,亲卫又来报,常山赵氏兄弟已到洛阳,但其兄赵岳病重垂危。
王景眉头微蹙:“人在何处?”
“刚入城,赵子龙将军正寻医馆。”
“胡闹!”
王景喝道:“速用我的车驾去接,直接安置到府中静养!再去请今早安排在客房的华佗先生过去,就说我有重患相托!”
命令一道道发出,雷厉风行。
一旁的贾诩垂眸不语,嘴角却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先以威势收猛将,再以恩义缚英雄。高顺之‘术’,子龙之‘情’,主公这翻云覆雨手,已将人心算尽。”
“这位赵子龙此番,怕是此生难离主公麾下了。”
......
卫将军府偏院,赵岳面如白纸,本身就身子不好,加上连日的赶路,病情再次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