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李义府也是几次起伏,最后,得罪他的人,都被他狠狠的报复了回去,而李林甫比李义府要狠辣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即便是韦谅能通过这种手段,暂时缓和一时,但只要他杀不了李林甫,李林甫报复回来时,就会更加的凶险。
而且,那个时候,他小心经营的温润纯良的形象就再也没用了。
下策,下下之策。
……
韦谅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站在地上。
看着头顶的弦月,神色凝重。
他昨夜想的,那所谓的能解决未来危机的方法,不过是个下策而已。
做事情,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对于未来的方向,他需要调整。
之前的方略可以继续,小心隐晦的离间李隆基和李林甫,但同时,他需要增加自己的底牌。
陇西,他需要加深在陇西的经营,最好能在陇西独领一军,然后长期经营。
如果放在以往,这或许并不可行,但现在是天宝,大唐的军制从府兵制转为募兵制,地方节度使已经能名正言顺的拥有自己的私兵。
有了自己的兵,万一事败,也能及时营救家人,大不了以假死藏身吐谷浑,控吐谷浑而逼吐蕃压陇西,从而获得喘息之地。
静待安史之乱。
有了这一手底牌,未来的经营可以更加从容,这算是中策。
至于上策,那就是在一切发生之前,杀了李林甫,然后取代李林甫,最后甚至可以……
韦谅的呼吸凝重起来,他轻轻转身,目光看向玄武门的方向。
李隆基,李亨。
这对父子!
韦谅不由得轻轻冷笑,他未必就没有机会。
但随即,他就平静了下来。
真的有机会吗?
相比于李隆基的多疑,李亨虽然可能没那么有能力,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比较能够听的进人话。
而且,有李林甫一次次的生死之间的逼迫,李亨心里早就是无比的怨气。
更别说,还有“三庶人”案在前面摆着。
有机会,需要等时机。
韦谅平静下来,走到了床榻之上睡下。
这一次,他睡的很沉。
……
清晨,天色初明。
大明宫,紫宸门。
左右千牛卫中郎将,各领一队千牛卫,肃然的等在紫宸门外。
两侧的宫墙之后,隐约能够看到一名名手持长槊的羽林军,守卫在皇宫内外。
韦谅一身绿衣金甲,手按千牛刀,跟在薛畅的身后。
“吱呀”一声,紫宸门宫门打开,御辇从中而出。
一直静立的众人,在御辇从身边走过的时候,立刻转身。
韦谅在转身的瞬间,眼角余光不由得扫了紫宸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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