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一瞬间,安庆宗的呼吸突然间变的极轻。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韦谅突然转身,认真看向上方的玉真公主,道:“殿下,臣今日赴宴,未曾来的及准备妥善厚礼,今日便以这幅画,敬献殿下,愿殿下万福金安,千秋盛颜。”
玉真公主突然笑了,看着韦谅点头道:“好,反正你也不是外人,这幅画本宫就接下了,那间院子,就留给你,将来可以作为你和和政的私宅。”
韦谅和和政郡主的婚事,在小范围的圈子内,自然是人尽皆知,但在这个圈子之外,知道的人不多。
众人这才想起,韦谅不仅是京兆韦氏子弟,皇帝信重,他还是太子的内侄,又是太子的女婿……
就在众人忍不住议论的这一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随即,兵部职方司主事徐宾带着四名兵部护卫,快步的从院外而来。
在进入内院之前,徐宾将手下四名护卫留下,然后进入堂中,先是对玉真公主拱手行礼,然后也不等玉真公主回话,就直接来到了韦谅身侧,低声在他身侧耳语几句。
听完,韦谅神色微微一变,他轻轻摆手,这才对着玉真公主肃穆拱手道:“殿下,兵部有急务,臣需立刻回太极宫,今日……”
韦谅四周看了一眼,看到一侧记录的书吏,他快步走了过去,提起笔,在上面写了一首诗,拱手道:“本来应该做月吟诗,但因事打乱,臣一时也记不得前诗如何,眼下这诗,劳烦殿下送入东宫,送给郡主,臣告退!”
韦谅再度躬身,也不等玉真公主回话,直接转身就走,脚步极快。
徐宾也是一样拱手,然后快步转身离开,神色肃穆的可怕。
转眼,韦谅一行人已经彻底离开,堂内堂外的所有人看的都是一脸懵,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玉真公主转身看向贺知章,抬头问:“贺监?”
贺知章皱皱眉,说道:“具体何事,老臣也不知道,不过朝议郎原本三日之前就应该要离京的,因为太白入京,所以被圣人强留……至于兵部,兵部本身就事重,但应该不是大事,若是大事的话,来的就不是这么几个人了,恐怕老臣也应该一起离开才对。”
兵部所管都是国之大事,而且如今眼看着就要宵禁令,宫门也已经关了。
一般人别说是进宫了,就是长街行走,也都不许。
也就是韦谅是兵部出身,一切才能方便一些。
“也是!”玉真公主点点头,然后招呼人将韦谅留下的那首诗拿了过来。
稍微打开,看了一眼,玉真公主忍不住轻声念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秋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鸾台类转蓬。”
众人都听得懂,隔座送钩,这说谁再清楚不过。
尤其一侧李白在听到那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神色惊讶。
因为这一句,和他刚才写的“愿作天池双鸳鸯,一朝飞去青云上”,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错。”李白点头,转身看向贺知章道:“贺翁,此子才气非凡,更兼急智超人,不俗,不俗。”
韦谅今夜做的两首诗,看的出来,都是临时所做,由此足见他的水准了。
“以老夫来看‘一剑霜寒十四州’和‘心有灵犀一点通’虽然极是出彩,但都不如一句‘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鸾台类转蓬’。”贺知章轻叹一声,说道:“反而和‘他年名上凌烟阁’相呼应,极是上佳,当痛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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