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在长安有礼部侍郎韦陟,国子司业韦述,谏议大夫韦见素,秘书丞韦斌等等一众四五品的官员。
当然,在地方,也有太原尹韦济,陕郡太守韦坚等一众官员,人数实际上是很多的。
其他五品以下的官员就更多了。
韦谅如今任从五品上的尚辇奉御,已经拥有了足够和长辈们说话的资格。
更别说,他还有检校兵部员外郎的实职,还知靖安事。
所以,就族中来说,他是应该找个时间,和长辈聚一聚的。
听到姜氏这么说,韦谅略微沉吟道:“不是儿子托大,只是此次儿子能被圣人垂青,十有八九是左相临终遗表的推荐起了作用,如今左相还未归葬,如此享宴多有不妥,圣人那里的观感也不会太好。”
姜氏抬头,随即赞同的点头:“是如此!”
韦谅拱手道:“在兵部这几个月,左相对儿子很是照顾,多方教导不说,还处处鼎力,师长也不过如此了,儿子虽不能明面上做什么,但稍微受礼也还是可以的,至于说和长辈们聚一聚,儿子看,还是放到年底,回老宅,儿子亲自上门请罪。”
“这是什么话,最近的事,阿娘也是知道的,左相待你不薄,你如此做也是应该,甚至族中也应该有所表示。”姜氏摆摆手,道:“左相在世时,我们不方便做些什么,如今人走了,表示一下是可以的。”
“多谢阿娘!”韦谅低头躬身。
“好了,此事你别管了,阿娘和族中长辈商量。”姜氏说完,然后又从袖子里抽出一份地契递上,笑着道:“这是你那夜在公主府作诗后,玉真公主让人送过来的永乐坊的宅子,那里虽然空旷了些,但不比家中小。”
玉真公主的私宅,便是一开始不大,后来也会慢慢变大的。
韦谅那日做了“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和“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诗,赢了安庆宗,也赢了玉真公主这栋宅子。
不过韦谅这些日子都在忙牛仙客的事情,所以这些东西顾不过来,就由姜氏收起来。
“是!”韦谅拱手,小心接过。
姜氏神色认真起来,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人情世故得懂,玉真公主送了你一栋宅子,你起码得回礼些什么,这样人家也高兴,日后有什么宴请聚会,也都会想着你,如今有来有往,才叫人情,而且那是玉真公主。”
如今整个天下,能在皇帝耳边说上话的,能让皇帝无条件选择听的,也就几个人。
玉真公主恰好是其中之一。
和玉真公主交往,绝对不亏。
“儿子明白,儿子回去就找人准备一车的上等丝绢送过去。”韦谅赶紧拱手。
“三车吧,别让人家说我们京兆韦氏小气。”姜氏淡淡的开口。
“是!”韦谅服气的躬身。
“还有,东宫那边,你得找时间去一趟,你给郡主写的那首诗,如今整个长安都传扬了开来,去一趟东宫,正好亲近关系。”姜氏有些好笑的看着韦谅。
韦谅这两年为了准备制举,实际上读了不少书,但没想到他竟然读成了。
甚至现在更是不用再制举,已经是五品官啦。
“儿子先让人传句话过去吧。”韦谅神色认真,说道:“等到左相的事情了结之后,儿子便去趟东宫。”
姜氏算了一下时间,笑着点头道:“好。”
“另外,记得给你阿耶写封信。”稍微想了想,姜氏说道:“再有便是去家庙上柱香吧,告诉祖先,你受尚辇奉御之事。”
尚辇奉御是从五品上的官职,这终究不是一件小事,是需要祭祀先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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