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要红富士)、橙子6个(贴赣南标的)、香蕉别买(我奶奶说谐音不吉利)。总共控制在50元内,老板认识我,会多塞两把龙眼充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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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辉站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窗框上剥落的漆皮,就像在抠自己结痂的伤口。年近三十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他的青春永远隔绝在了另一边。这堵墙是母亲期望的浊眼砌成的亲情之墙,是同事们的闲言碎语堆成的体面之墙,是相亲市场上明码标价的物质之墙。这些墙把他困在了一个坚固的牢笼里,连挣扎都要讲究姿态优雅。
手机屏幕亮起的光打在他脸上,照出一张被现实驯服的脸——这张脸和qq空间里那些晒婚纱照的大学同学如出一辙,都带着相似的疲惫和认命。
婚姻——这个本该温暖的词汇,在他心里却成了一纸冰冷的契约,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烟酒规格、红包金额,唯独没有\"爱\"这个字眼。
三十岁,该成家了——这句话像咒语般在耳边回响。可没人告诉他,当婚姻变成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时,那颗本该跳动的心,要怎么安放?
就这么抠着墙皮,食指刚长出的一茬新指甲“啪”的断开了。这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瞬,随即又被更深的自我厌恶淹没。他恨透了自己的懦弱,恨这不知从何而来的优柔寡断——明明握着手术刀时那样果决,偏偏在人生大事上像个被推上祭坛的羔羊。
\"干脆独身算了!\"这个念头像闪电般劈开混沌的思绪。他几乎要抓起手机回复\"到此为止吧\"五个字,指节都因用力而发抖,迟迟不能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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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辉,走,开会。”
张浩路过他身边,踢了他一脚。他断了思绪,慌忙拿上笔和本。
“愣什么神呢!”
“没有。。。。”
“还是那俩女的?还没想好?我话说的那么明白,不信你问问别人!除非不盼着你好的,要不10个人10个都是我那意见!”
“诶?嫂子怎么说?”他想起那晚张浩在电话里对自己的“出卖”。
“嗐!你嫂子说,要跟我离婚,然后让我跟你竞争一下,让我去娶那公安局长家的闺女,骗来钱后再把她给养起来。。。。”
李耀辉捶了他一拳,无奈的摇摇头,两个人闹着,笑着,一起走向行政楼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