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的东西。”他低声说,“可胖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爷爷也没告诉我这些事……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秦教授没回答。他正低头看着监测仪的最后一帧数据——在胖子脑波最混乱的瞬间,仪器捕捉到一段重复的音频信号,经降噪处理后,呈现出一种古老的音节组合。他嘴唇微动,试着念出:
“归墟……心火……不熄……门自为开……”
张尘猛地抬头。
这句话,他们在石室见过。刻在“归墟图”边缘,八字箴言。
可那时,胖子还没苏醒,没人提过这八个字。
“你是从哪看到的?”他盯着秦教授。
“不是我看到的。”秦教授声音发涩,“是……胖子的脑波里自带的。就像……这段话本来就在他脑子里。”
张尘缓缓站起身,环顾四周。大厅空旷,浮雕静默,火匣只剩一截焦黑的底座。他走回阵心,蹲下,手指抚过那滴凝固的血痕。符文轮廓依旧清晰,甚至比刚才更明显了一丝。
他忽然伸手,抓起一把石屑,撒在血痕上方。
石屑落地时,其中几粒竟微微偏移轨迹,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最终恰好落在符文的关键节点上。更诡异的是,那些石粒表面,浮现出极淡的刻痕——与主持者手臂上的符文,如出一辙。
“它不是在等我们进去。”张尘喃喃道,“它已经在往外爬了。”
胖子突然动了。
他猛地抬手,一把抓住张尘的脚踝。力道极大,指甲几乎抠进皮肉。张尘低头,只见胖子的眼睛睁得极大,瞳孔却缩成针尖,嘴角咧开,露出一个不输常人的笑容。
“你听,”胖子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字字清晰,“它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