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动作熟练,像是做过千百遍。
三人重新启程。
越往石桥靠近,地面震动越明显。每一步落下,鞋底都能感受到地层深处传来的搏动,像是某种巨物在地下翻身。
石桥横跨约十五米,宽仅三步,两侧无栏,下方是深不见底的裂谷,热风从谷底升腾,带着硫磺与腐土的气息。桥面黑岩布满天然沟壑,踩上去有种诡异的黏着感。
张尘走在最前,脚步放慢。他每一步都先用登山杖探路,确认承重。走到桥中央时,胸前摸金符突然发烫,隔着衣物烙在皮肤上。
他停下。
秦教授刚踏上桥面,见状也停住。
胖子伏在他背上,忽然扭头,望向裂谷深处。
“它没停。”他声音很轻,却清晰得异常,“它一直在唱。低音,从地底往上爬……”
张尘没回头,只是右手缓缓按住胸前口袋。裂符紧贴心口,热度未退。
桥下热风骤然增强,吹得衣角猎猎作响。他低头,看见桥面一道裂缝中,渗出一缕极淡的红雾,像是血溶于水,缓缓向上飘散。
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短刃柄上的红绳。
绳结打得很旧,是爷爷留下的手法。
就在这时,桥体中央的黑岩,发出一声极轻的“咔”。
不是落石。
是桥,自己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