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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督察,我不就是要请假几个月嘛,你不同意,也用不着用个神经病来吓唬我吧。”
“……”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北堂朔的身子一僵,然后缓缓地放开了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文汐宁,
“你……你刚刚说什么?”
沙哑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完全不像是从他的口腔里发出来一般。
他在害怕……
刚刚文汐宁的话,让他害怕。
徐立也是傻眼了,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文汐宁,再看看北堂朔僵硬的背影,上前一步,试探着道:
“汐宁,你……”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甚至在怀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她居然……居然叫北堂朔神经病,而且,她说她请了几个月的假?她又什么时候跟自己请过假了。
只感觉刚刚还被紧紧束缚的身体一下子得到了解放,文汐宁看了看北堂朔满脸的伤,随即撇开了头,这个人为毛这么伤心,哦,对了,是自己说神经病伤了他吗?
好吧,她承认自己刚刚是有点太直接了,可是谁叫他一上来就莫名其妙地卡她的油,要不是看在他长得很帅,而且自己有着身孕的份上,她早就一掌将他拍开了。
现在知识骂了他一句,已经很给面子了好不好。
利落地下床,文汐宁绕过傻站着的北堂朔,经过傻愣着的楚炎,直接到了徐立的面前,一个标准的敬礼,然后欢快地道:
“报告徐督察,我知道自己不该辜负了你的厚望,可是现在……”
说到这里,文汐宁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手轻轻地抚着肚子,
“为了孩子着想,我只能请假了。”
孩子!
原本被文汐宁的反应惊呆的北堂朔猛地转身,视线凝着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再抬头,看到了那幸福满溢的脸。
他就这么痴痴的,痴痴的看着她。
这是他的妻子,她腹中的孩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可是为什么?
这个时候,任谁都觉察到了文汐宁的异样,徐立甚至在怀疑北堂朔和楚炎的说辞了。
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那么文汐宁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
现在看来,文汐宁压根就是不认识他们俩的。
可是北堂朔的伤心和难过,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这么气质高雅的男人,此刻就像没了魂一般,只那么直直地看着文汐宁,而后者,却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汐宁……”
视线收回到文汐宁的脸上,徐立犹豫着道:
“你不认识他们两人吗?”
文汐宁怔了怔,犹豫地转头,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北堂朔和楚炎,特别是北堂朔,那双如深潭般的眼眸,精邃而柔情似水,此时却闪过一丝伤痛。
看着她时,不似陌生,倒像是早在千万年前便已相识,有着浓浓的爱意。
那柔情,那蜜意,那伤痛,看的她的心一颤一颤的,慌兮兮,颤巍巍的。
靠之,难道他是自己的倾慕者,是被她忘切的一年里出现的人?
摇了摇头,文汐宁老实地道:
“不认识。”
可是这三个字咋一说出口,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猛地一抽,一股莫名的痛涌上了心头。
手,缓缓地捂上胸口。
这种痛,有异于伤口的痛,说不清,道不明,却是那般的深切。
而这三个字,同时也让北堂朔身形一怔,满脸不解地看着她。
文汐宁只觉得他眼里的哀伤之意更加明显,睿智的神色对她多了几分探究,让她感到有种无形的压迫感,好像在他的注视下,一切谎言都无法遁形一般,可是唯一不变的,依旧是那浓浓的爱意。
“汐儿,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们?”
北堂朔失去了语言功能,可是一边的楚炎却很快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一把上前扯住了文汐宁。
可是他的手刚碰到文汐宁,她就好似条件反射一般狠狠一挥,将他甩了开去,而后满脸戒备的看着他。
徐立惊讶着文汐宁的反应,随即身形一动,将她护在了身后。
楚炎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的想起了之前对她的伤害,所以现在她厌恶自己,憎恨自己,也是应该的。
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