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这些余孽居然藏到这里来了?”
大儒脸上闪过一抹轻蔑的笑容。
“依照属下来看,三十年前京都一战之后,弃天道主被镇压后,其他的弃天道徒子徒孙都逃往偏僻之地藏匿,此处本就是偏僻边境之所,他们出现在这里,倒也不奇怪。”
“都是些皮屑之患,成不得气候。”大儒神色平淡地摆摆手道。
“是!”
青衫武夫对老人表现的极为尊重。
“李清言在刘家寨帮助一个苦难女子逃离后,这女子下山走到官道上,便被弃天道的人带走了。”
“苦难女子……”大儒脸上露出感兴趣的样子。
青衫武夫点头道:“那女子为一个石女,却被家人以不到二两银子的聘礼嫁出,她害怕夫家知道这个秘密后,将她折磨死,便假装是邪祟上身,李清言跟随他姐夫等人到了后,演了一出戏。”
“半夜时分,李清言找到他姐夫,把此番所得的三百文钱,交给了那个女人,让女人逃得远远的。”
“嗯,手段虽然不光彩,但是存有善心倒是不错。”
青衫武夫点头道:“这点着实超乎属下的预料,此子本身就已经很是贫困,他姐姐在十里八乡颇有姿色,出嫁的要求就是夫家需要供其弟弟读书。”
“贫困之际,亦能如此舍去财物助人……”大儒面上略微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青衫武夫眼里也流露出赞许之色,他一个五品武夫,愿意跟在眼前这位大儒身边,便是看重这位大儒的品行。
李清言此举,已经让他心生敬意。
“另外……属下怀疑弃天道好像在密谋什么事情。”
“弃天道密谋什么事情?”大儒对此似乎不太感兴趣一样,不过遇到了,却还是要过问一下的。
简单来说,就是他的段位太高,除了已经被镇压的弃天道主之外,着实没什么人值得他重视的。
但是,这弃天道所行之事,都过于残忍,所以需要过问过问。
青衫武夫点头道:“他们中间亦有高手,属下没有靠得太近,大概听出些许什么圣母、寻找了很久、人为制造邪祟这类的话。”
大儒不由得露出轻蔑之色:“这些事情当年他们就失败了,现在还不死心,无需理会。”
“诺!”青衫武夫颔首,而后又想到了什么,带着请示的口吻道:“主公,那李清言那边,我是否……”
“不用再去看了,他本身就很贫困,但是却还能相助那可怜女子逃离火坑,便已经是大善之举。”
大儒道:“你下去休息吧,弃天道的事情,无需理会。”
“是!”
待得青衫武夫走了片刻之后,一个绝色少女披着长裙,从侧边的帷幕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惊喜之色凑到了大儒身边:
“爷爷!你看着李清言品行如此之好……对了,你以前怎么说的?不要看一个人富贵的时候做了什么,而要看一个人贫穷的时候,做了什么,因为只有贫穷的时候,才是真正暴露一个人内心的时候!”
绝色少女开心道:“那你现在看,李清言这个穷小子,是不是非常符合你的胃口呢?”
“潋儿,你怎么总帮着这小子说话?”
大儒脸上带着打趣的笑容。
潋儿白净的贝齿不由自主地咬紧:“还能为什么,还不是那个欺师灭祖的逆徒做得太过分了,要我是男儿身,早就自己考取功名,然后将他踩在脚底下碾碎成齑粉了!”
她抓着爷爷的衣袖,动容道:“这人不错,爷爷的衣钵总应该后继有人!”
“唉……”老人却叹了一口气。
“爷爷,你不会觉得这李家小子天生文骨,还会输给秦晖那个欺师灭祖的逆徒不成?”
“你不是说,孔圣人也是天生文骨?”
“这李家小子就算是不可能成为孔圣人那样的大人物,但是胜过秦晖这么欺师灭祖的逆徒,肯定是手拿把掐的吧?”
“唉……”
老人又叹了一口气。
娇美少女越发紧张和激动:“爷爷!你放心,这小子我也会和你一块儿调教成才的,他一定可以把秦晖那个……”
“打住!打住!”大儒抬起手来,制止了孙女儿激动的样子,坏笑道:“说这么多,爷爷还以为你是看上人家了呢?结果说到底,说了这么多,就只是想着利用人家啊?”
潋儿一愣,顿时羞恼起来,气乎乎道:“爷爷!你这是取笑我!我这辈子都不嫁人,陪着爷爷!再说了,我张潋儿要嫁人,那怎么也得是状元之才吧?”
“好了,别闹腾了,收徒这件事情,爷爷会慎重考虑的。”
大儒笑着道:“还有,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状元?”
乾国的状元,不仅仅是科举第一名甲等第一那么简单。
获得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