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菩萨,圣人在上,我怎么敢呐?”
人头的眼珠子都已经快爆出来了,嘴里全是求饶的话。
“我只是看这位小少爷器宇轩昂……”
“住口!”
丁原缓缓抬起脚来。
这人头立刻安静了下来。
“行了,先把他带下去。”张熹道。
丁原抓过那布口袋,把这人头装了进去后,就跟提着二两猪头肉走亲戚一样离开了。
张熹往窗外看了一眼,口绽真言:“赦!”
李清言微微一惊,随后就听到师姐居住那个院落里,传出来了一阵近乎疯狂的女孩儿尖叫声,一道赤红的身影如同猿猴一般,瞬间越过数道院墙,带着排山倒海的气息,往这边扑压了过来。
“嗯?”
只是,伴随着张熹一声充满了家长味道的“嗯”之后,那道赤色身影瞬间在书阁一楼门外偃旗息鼓。
暴躁的红衣从彻底疯狂的状态,瞬间变成了温柔恬静的甜美可爱师姐。
李清言深吸一口气,真不知道那个倒霉蛋将来会娶了师姐。
“行了,那都是父辈们的事情,你就不要闹了。”
张熹脸上带着点无奈开口道。
刚到二楼,才坐下的张潋儿听着这句话,像是差点又要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
“那可不行!我爹当年说了,这姓王的,是我们家的仇人,任何时候都是!”
“唉……”张熹那种头疼的表情写在了脸上,忽而注意到了边上的小徒弟,便道:“清言,你刚才不是有事情要说的吗?”
有事情要说?
李清言一愣,忽而尴尬一笑,懂了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啊,对对对……弟子又有事情要说。”李清言点头道。
“这件事情关乎重大,弟子一时间清楚该从什么时候说起。”
“既然不清楚从什么时候说起,那就想好了再说。”张潋儿道:“师弟,那个姓王的呢?”
“就是那个……踩着空气走路的那个?”李清言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这先前整的,还以为是秦辉到这里了呢!
“没错!就是他!”张潋儿气呼呼道。
“师姐,这人……”
张潋儿愠怒道:“当年他差点就抢走了我娘!你说是不是我们家永远的仇人?”
李清言:……
那个自己未曾蒙面过的老师的儿子,您真是教育的好啊!
这确实是永远的仇人!
“是,那家伙当然是我们家永远的仇人,可是师姐你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我们好像打不过他吧?”
“啊!对!师弟提醒的是,这个贼子当年在科举上,和我爹同一届,排名也就被我爹压了一头而已,后来他出仕监天司,这么些年过去了,文气越发雄厚,确实不好对付。”
张潋儿小手抚摸着自己略带几分挺翘感觉的下巴,忽而粉眸一亮地道:
“师弟,咱家能不能报了这个大仇,将这个贼子镇压得满地找牙,可就全看你读书用不用功了!”
“走,现在就去读书,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张潋儿拖着李清言,就要往一楼去看书。
“别胡闹了!”张熹黑着脸道。
张潋儿哼道:“爷爷不开心,那就继续封了我的文气啊!”
李清言立刻丢给了张熹一个“救救我!救救我”的眼神。
张熹立刻道:“清言确实是有事情要说,你可别胡闹。”
“对!”
李清言站稳身体道:“师姐,今天在靠山屯,你们难道真的没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不一样的地方?”
张潋儿并非完全无脑地闹腾,就是看到这个父亲曾经的情敌,她就有种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不自在。
但是,真有要紧事儿,她又能立刻冷静下来。
李清言立刻道:“学生在那一片焦黑之地,看到了被一种焦黑锁链锁住的大地脉络,而且连续两次出手。”
“第一次出手,打破了那邪祟形成的空间,将被隔绝的太阳光和文气引入。”
张熹面色平静,窗户边上气呼呼的张潋儿听了这话后,却花容失色人地看向李清言:
“小师弟,你说那忽然升上天穹的金甲神将,是你的用铁笔写出来的?”
面对师姐,自然没什么好遮掩的。
李清言点头道:“是我。”
“天呐!你……你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那种程度的文气异象,别说秀才,就是举人,也未必能做得到啊!”
张熹略感吃惊地看了一眼李清言:“你说你两次出手,第二次呢?”
“第二次是我看着那焦黑锁链要拉着大地脉络往极远之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