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瑶当然不是蠢人,弟弟这副模样落在她眼中,自然也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个叫做金饶的秀才公,只怕身份很不一般。
可是,为什么是人皮做的?
李清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触碰到这信封的瞬间,脑海中就浮现出来了这个念头。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许多细碎的信息——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刚刚穿越到这句身体中的时候,两个灵魂的记忆杂糅错位一样。
只不过,他只能肯定一件事情——这就是人皮!
很快,丁原来了。
“小少爷?出啥事儿啊?”
丁原正在撸袖子,他虽然是五品武夫,但是为人却没有任何架子。
杨烈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一开始自然是难以避免的拘束。
可伴随着对方凑过来一块儿剁羊肉,谈论起来了外边某几个颇有姿色的村姑后,彼此之间立刻就熟络了起来。
“丁叔,你仔细回忆回忆,那天在靠山屯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感应到什么不一样的气息?”
“这个?真没有啊!”丁原挠头道:“小少爷,怎么?出了什么事儿?”
李清言将金饶这事儿说给了丁原听。
“有点意思……”丁原点点头:“那要不先把书信打开,看看里边到底写了什么?”
李清言颔首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丁叔你……”
“放心吧,有我在边上防备着,出不了事儿。”丁原对自己的武道修为,有着绝对的自信。
李清言深吸一口气,缓缓拆开书信的封口。
这种人皮做成的纸张,捏在手中,那种阴森森的感觉,从始至终都无法散去。
它的手感,和触摸真人的皮肤,似乎是一致的。
“这……”李清言满脸愕然。
书信是空白的,纸张上一个字都没有。
丁原接过后,拿在手中思考了片刻,用手指抹了水,轻轻在这人皮纸上涂抹了起来。
“丁叔的意思,莫不是觉得,这纸张上的文字,是使用特殊药水研墨写的?”
丁原点头道:“或许有这种可能……但是对方应该不至于闲的蛋疼,用这种事情来消遣小少爷……”
他眼睛眯了眯,将用水涂抹过的人皮纸轻轻抬起,眉头却紧锁了起来。
“真是见鬼了,什么都没有!难道这家伙真是故意消遣小少爷的?”
忽而,丁原想到了什么:“用火烤一烤,万一这种药水要用火烤一下,才会显行呢?”
丁原说干就干,只是持续了一段火烤后,还是没任何变化。
李清言沉吟道:“人皮纸张的造价昂贵,而且手段特别残忍……”
他忽而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丁叔,这东西在黑市上的价格是多少?”
如此残忍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有明码标价的市价,而且,正派人士肯定不可能把人皮剥下来,然后用那些特殊手法制作成为人皮纸。
丁原思考片刻,蹙着眉道:“是金子的十倍!”
“这问题就大发了!”李清言倒吸一口凉气:“此前,我跟着姐夫他们去刘家寨祛除邪祟的时候,看到过这个金饶和另外一个秀才公,摆设供桌求雨。”
“如果说,他能拿出价值是金子十倍的人皮纸张,那何至于去为了那么百十文钱,去帮村民们求雨?”
就好比李清言现在,看到一文钱掉在地上,他是绝对不会弯腰去捡的——至少得两文钱。
那还不是因为家里有了几万两银子兜底,自己现在也是货真价实的富哥。
一文钱都值得让自己弯腰吗?
开什么玩笑,怎么着,也得两文钱。
“不着急,我们现在就去找这人,只要在我面前,很少有人敢不说真话。”
丁原眼睛一眯,显然动了真怒。
他对李清言可不单纯是主仆心思。
主人将李清言视作自己的衣钵传人,丁原也就从内心将李清言当做自己需要用生命守护的对象。
他决不允许有人敢这样戏弄自己的小主人。
“有道理。”李清言点头,而后迟疑了些许:“不过,我们还是先吃完饭再走,免得我姐姐担心。”
“这个自然。”丁原点头笑道。
很快开饭了。
李清言对于金饶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和丁原一个劲儿给自己姐夫杨烈、章安、程大头三人灌酒。
很快,三人便喝得酩酊大醉。
李清言和丁原便趁机告辞,说是要赶回城里去,明个儿天一亮,老师还要让他去施粥。
只是,上车之前,李清瑶把李清言叫到一边上,轻声道:“姐姐帮不了你什么,可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却一定要和姐姐说?姐姐就你一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