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放映的时间呢,六月份才来。”路人以为她说的是每年都要下乡演一次的露天大电影。
林星勾了勾唇。
如果隔壁县城就跟他们差别这么大,那全国这么大,该有多少个这样的县城啊!
回去的路上脑子一刻也没停歇。
直到被几声鞭炮声吸引了视线。
循着那声音看去,只见马路旁的一个医馆面前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大家情绪并不激动,不像是闹事的,反而像……
锦旗!
她看到众人手里一人拿了一个锦旗,差不多有二三十号人。
她下了车,推着自行车越过人群往前走,被挤得踉踉跄跄时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
医馆门口写着——老赵医馆
还挺全。
她没多想,踩上车子离开,骑了差不多十几米,脑海里电光火石想到了一件事,一个刹车停了下来,迅速调转车头。
在人群里挤了半天,终于打听清楚了。
原来这位医馆的老先生是村子里有名的神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从小学医几十年,改革开放后考了有名的医科大学,但依然每年坚持给村里的人看病。
这次是过年放假,老先生才有时间来医馆看看。
大家得到消息,立刻送来了锦旗表示感谢。
“下一位!”
林星回神,慌忙的举手挤了进去,“我我!”
看病的是个约莫二十来岁的男医生,戴着口罩看了她一眼,“哪不舒服?”
“不是我,是我老公。”
男医生愣了愣,“那你让他来。”
“他暂时来不了。”
林星见他不耐烦,立刻接道,“我能先描述一下症状,你看看能不能治行不行?”
“你说。”
“就是右腿坏了,但是也没完全坏,只是不能走路。”她一边回忆一边描述,又想到其实也见过万清河走路,立刻改了口,“也能走,但是很少见他走……”
男医生记录的动作停下,有些不耐烦,“治不了。”
林星瞬间火了,从刚开始她进来,这个男医生就一副不耐烦的态度,这会儿话还没说完就说治不了,真是摆明了在敷衍她。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治不了!”
两人的声音火气一句比一句大,顷刻间吸引了隔壁房间的人出来。
“小陈,怎么回事?”
两人同时侧身往一旁打开的门看去。
一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人正在看着两人,穿着一身中山装,模样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