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仰慕的神情瞧着陈烨。
陈炸实在有些受不了高氏父子望着自己的暧昧眼神,忙强笑了一下,将眼神快挪开,心里苦笑道,我这还真不是谦虚,确实有很多书,你们父子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看到。
“也罢,老夫就随你走一遭,不过老夫可要警告你,臭小子你最好真有这个本事医儿干公司寇孙子的病,不然。老夫的世英名可就毁在你。拱”到时,可别怪老夫跟你没完!,小高启站起身,狠地说道。
陈晔深施礼,笑道:“晚辈多谢聘君前辈成全
高文常有心也想去,嘴唇轻动了几下。终是不好意思开口,突然转身来到书案后堆满书籍的红木书架旁,从书架上拿起装订精良镶着金边的册子,快步走回,双手奉交给父亲高启:“父亲,请你务必”。
高启打断儿子的话,接过册子揣进怀里:“我儿放心,为父会瞪着眼将这小子医治病儿的过程一丝不落全记录在案的。”转而瞪眼道:“小子,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们父子,老夫全家可是冒了很大风险的。因此记录你诊病全过程的医案也算是一点补偿,这可绝不是偷艺”。
陈炸苦笑着连连点头,瞧着高启父子冒光的双眼,深知自己若是有丝毫拒绝,这对医痴父子非立时抓狂不可。
“前辈,请!”高启和陈烨等人快步离了正厅,站在厅外的仆人忙举着灯笼引着众人沿着羊肠小径来到医馆,高启接过灯笼:“无需备车。老夫就坐这小子的车去纱帽胡同仆人应了一声,忙拉开医馆大门。
高启和陈烨等人迈步走出,陈晔搀扶着高启上了马车,自己和刘全宝也依次挑帘进入车内,郑三刀和廖仆坐在车驾上,廖仆网要抖动缰绳,突然双眼一眯,射出两道冷冽的寒芒飞快地扫视着夜幕中一片静寂的街道。
郑三刀一愣,低声问道:“兄弟怎么了?。
廖仆扫视了片刻,微眯的眼中流露出惊疑之色,低声问道:“刀哥,我感觉有些不对,似乎有人在黑暗中窥视着咱们。”
郑三刀的手按住刀柄,瞧着黑漆静寂的四周,低声道:“兄弟,你不会这两日没睡好,有些虚,才疑神疑鬼吧?。
廖仆摇头:“绝对不会,刀哥您虽在太行山落过草,但那都是明火执仗,一刀一枪凭真本事吃饭,这与兄弟我不同,兄弟这前半辈子都是抽冷子打闷棍白红刀子的营生,走的全是黑路,能活命靠的就是这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嗅觉,不会错的。看来是有人盯上东家了
郑三刀信服的点点头,狐疑的低声道:“你说会不会是冲着高老头来的?”
廖仆嘴角绽起一丝狞笑,摇摇头,干脆道:“绝对不是。”
车厢内传出轻轻的敲击声,廖仆使劲抖了一下缰绳,沉声喝道:“驾”。鸯马拉着马车前行了起来,郑三刀和廖仆的双目都如鹰隼猎食一般阴冷的扫视着四周。车帘掀起,刘全宝挑帘出来,挤在两人中间,笑道:“没我给你们引路,咱们明早也到不了纱帽胡同!”郑三刀和廖仆都咧嘴一笑,可眼中的神色却没有一丝放松。
一个多时辰后,骜马踏着碎步拉着马车拐进灯市口大街,灯市口大街离紫禁皇城东角门不过一箭之地,透过繁星满天的漆黑夜幕望去,红墙碧瓦的皇城仿若俯卧隐藏在黑暗中冷漠注视着尘世沧桑的太古巨兽一般,透射着强烈的令人不敢逼视的阴冷和威严。
刘全宝抬手指着网进入灯市口大街没多远的一条幽深胡同,低声道:“那就是纱帽胡同廖仆抖动了一下右侧的缰绳,骜马甩动着马尾向右拐去,拐进了殃帽胡同内。
行了片刻,高启挑帘探头道:“到了,停车。”廖仆急忙拉住缰绳,马车稳稳的停住了,刘全宝三人下了车,刘全宝伸手依次搀扶着高启和陈炸下了车。
自从心态摆正以后,陈烨已不再在心里做那种古代和现代京城相比较的无聊游戏。因为说实话,两者几乎没有丝毫的可比性,除了紫禁城这么个依旧存在于后世的伟大建筑外,整个京城对陈烨陌生到了极点。
不过对于纱帽胡同,还是让陈烨的心悸动了一下,打量了一眼面前飞檐斗拱,青砖朱门,高悬两盏仿若大鼓般大红灯笼,气派不凡的刑部堂官府宅。突然问道:“国子监司业张居正大人的府宅好像也在这条胡同内吧?”
高毒一愣,摇头道:“老夫未听闻,小友与张居正相识?”
陈辉醒过神来,忙笑道:“晚辈只是听闻其名而已,与张大人并不相识
“哦?小友在何处听闻张居正这个名字,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