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誉。”徐阶忙躬身道。
陈烨笑了一下,瞧向同桌而坐两名陌生的阁员,两名阁员中,一名须花白,身材微胖的阁员站起身,躬身施礼道:“臣严讷拜见景王殿下。”
陈烨笑着点头:“严阁老请坐。”
“臣谢王爷。”
“臣郭朴拜见景王殿下。”
陈烨深深的瞧着面前身材瘦高,身上的官服被宽大的肩骨撑的有些紧绷,须乌黑的郭朴。
郭朴,河南安阳人,高拱的同乡,与李春芳、严讷、袁炜并称嘉靖朝的青词宰相。后因徐阶未同已入阁的高拱以及郭朴商议,就私改嘉靖遗诏,两人大怒言,徐公谤先帝,可斩也
陈烨脑中虽飞快闪过史书关于郭朴的记载,但脸上却微笑道:“郭阁老,请坐
。”
“臣谢王爷赐座。”郭朴恭谨的坐下了。
陈烨眼神瞧到隔桌坐着的申时行,微笑点点头,申时行激动地刚要站起身,陈烨笑着虚压了下手,眼神正要望向九卿堂官,齐家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烨抬眼瞧去,各品级官员簇拥从齐家殿走出。片刻,克己殿大坪上除了几张楠木大桌周围一米距离,全被涌进来的官员挤得水泄不通。
“京城数万大小官员,本王这次才邀请了不足万余,这大坪就显得拥挤不堪了。”陈烨玩味的笑道。
近万官员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道:“臣等叩见景王殿下”声音汇集如海浪一般在大坪上翻滚,震得大坪四周参天古树的枝叶轻微颤动着。
“都起来吧”
“谢景王殿下。”近万官员站起身来,炽热讨好的眼神都眨也不眨的瞧着陈烨。
徐阶等大臣都回身望向身后的三品、四品、五品囊括六部以及其他肥差衙门的官员,眼中都露出疑色。
徐阶慢慢转回头,瞧了一眼陈烨,又将双目微垂,心里疑惑重重,王爷说要演戏,可是却不将我等带到府内戏楼,而是领到这正殿大坪上,这如何演戏?还有为何要将这么多的官员都唤进府来?如此拥簇不堪,连个座位都没有,难不成让他们站着看戏不成?
徐阶微微抬起双目望向陈烨,瞧到陈烨脸上浮动的淡淡透着冷意的笑容,身子突然一动,眼角轻颤,双目射出惊疑之色,不对,景王此举绝不是他所言的要粉墨登场唱戏,请我等来为他捧场,一定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徐阶的眼神慢慢望向同桌而坐的李春芳,李春芳满是疑惑的眼神也望了过来,徐阶微摇摇头,目中示意,静观其变。目光瞟向右侧冯保等司礼太监坐的楠木大桌,现冯保等内宦扭头瞧着大坪上众多官员的神情或多或少都流露出嘲弄甚至幸灾乐祸之色。徐阶的双眼微眯了一下,将目光收了回来,微垂双目,做出一副老僧入定之色。
陈烨眼神的余光一直没离开徐阶等阁臣坐的楠木圆桌,尤其是徐阶的神情尽数收于眼底,绽颜一笑,扬声道:“瞧这人数,本王请的客人应该都到齐了吧?”话音落下,齐家殿的殿门突然关闭了
。
还没等官员们惊疑的目光望过去,陈烨笑道:“本王唱戏,那可是惊天地泣鬼神的,若是诸位受不了本王悠扬高亮的嗓音,纷纷退场,本王岂不是很没面子?因此本王先斩后奏,关上大门,让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陈烨的话引起一阵大笑,站在大坪上的近万官员们都咧着嘴笑声一个比一个大。
陈烨虚压了下手,笑道:“不过本王开唱前,有个稀罕事要对徐阁老、各位阁老以及九卿堂官,诸位朝廷大臣们说说。”
徐阶心里一紧,抬眼望向陈烨,正好迎上陈烨望过来的目光,徐阶脸上露出和煦的笑意,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
陈烨笑道:“昨天,本王要存些银子,就打王府的外府管事钱有禄到京里的各家钱庄转转,想找家年息高的钱庄,这一转才现,京里这几家钱庄开出的年息还真是有高有低,有给四厘的,也有给到六厘的,最高有两家,一是东北城的汇合钱庄,另一个是棋盘街的六和钱庄,他们都给开出了年息八厘。管事回来禀告,本王琢磨着,还是存六和钱庄吧,为什么呢,六和钱庄一则离本王的王府近,二则这六和钱庄据闻号称大明第一钱庄,招牌硬。”
大坪上鸦雀无声,官员们都静静的听着陈烨说话,但脸上都是一副茫然不解之色,不明白王爷说的稀罕事到底是什么?
陈烨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存在六和钱庄,本王是定下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