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要吃王爷的拳头宴了。”两人开怀大笑起来。
“我的酒你还要不要喝了?”陈烨笑道。
高启嘿嘿笑道:“王爷真心赐酒,小老儿哪敢不识抬举
。”
“老东西”陈烨拉着高启的胳膊再次入席,为高启倒满了酒:“今儿别走了,我让奴才去你府上告知一声,咱们一醉方休”
高启笑着点点头:“王爷留宿,小老儿受宠若惊,不敢不从。”
陈烨斜睨着眼瞧着高启,笑道:“老家伙阴阳怪气的,你又不是大姑娘,哪来的不敢不从。”高启嘿嘿笑着端起酒杯,美美的嗞了一口酒。
陈烨再次为高启倒酒,高启忙陪笑道:“万万使不得,王爷,您还是让小老儿自己来吧。”
陈烨将酒壶递与他:“我这个人呢,对人也有远近亲疏,亲近的人呢,我让他们叫我东家。稍微疏远的人呢,依旧管我叫王爷,不知老家伙你想如何称呼我?”
高启一愣,转而嘿嘿笑道:“自然想称呼您东家了,就是不知王爷您是否允许小老儿放肆?”
“你说呢,高院长。”陈烨笑着夹了一筷子油爆肚放到高启面前的碟内。
高启喜笑颜开道:“王爷不忘贫贱之交,小老儿感铭终身又岂能不识抬举,为全王爷仁德,小老儿也斗胆叫您东家了。”陈烨微露苦笑摇摇头。
高启又抿了一口酒,目光闪烁片刻,脸上露出几许谄笑,小心翼翼道:“东家,您让小老儿当京城总院院长,不知这月银?”
陈烨扑哧一笑,点头道:“当年江东鲁肃对大将吕蒙言,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比吕蒙出息多了,他三日,你连一刻都不到,不过坐在席间能忍着喝了两杯酒,说了几句废话后,才问银子,也真是难为你这贪财如命的老东西了。”
高启老脸一红:“东家此言差异,圣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高启既蒙东家抬爱,做了京城总院院长,稍微关心一下报酬,也是情所应当。”
陈烨嘴角绽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这就是所谓的伪道学嘴脸吧。不愧是中过举,修炼过朱熹理学讲义,写过八股文章的读书人。”
高启嘿嘿笑道:“圣人的道德文章,立意高远,高启智术粗陋,不过稍窥门径而已
。”
陈烨鄙夷的一笑:“不必过谦,与今日这些官员比,你已堪称楷模的君子了。”
高启嘿嘿一笑,没敢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近万官员离开景王府时,高启恰好瞧见,瞧着他们一个个如同死了老子娘一般的哭丧脸,高启心里已估摸出,能让大明朝官员满脸悲愤欲哭无泪,除了银子被抢,就算死了爹娘都不会如此,这些官员八成是损失惨重,不过心里也震惊,景王出手收刮,果然非同凡响,竟然让如此多的官员敢怒不敢言的破了财。
陈烨似笑非笑瞧着高启,高启有些恍惚的心神立时百分之百的抖擞起来,眼眸深处闪动着警惕,心里暗惊道,不会是连我也想算计吧?该不会是想让老夫白干?
陈烨挑了一下眉梢,微笑道:“关于你的月银,我也曾反复想过,最后的结论就是,你是个欲壑难填的家伙,无论给多少月银,你都会以权谋私中饱私囊的。”
高启的脸色又涨红起来,只不过这次不是感动,而是如踩了尾巴羞怒激动的,脸上勉强露出几丝尴尬的笑意:“东家这话,高启不仅不敢苟同,甚至感到非常委屈。高启诊病诊金是高了些,可那都是对那些赃官巨蠹和为富不仁的巨富商贾,对寻常百姓从来都是仅以微利不赔,甚至对一些贫苦百姓,高启都是免费诊治,白赊药给他们,这些当日王爷去高启家中都是有所耳闻的。”
陈烨微笑道:“这倒不假,不过这也正是我刚才那番话的原因。”
“高启不解,请东家明言。”
“很简单,因为在你这老东西心里,我更是为富不仁的典范”
高启一愣,眨了眨眼睛,思索了片刻,红着脸尴尬的嘿嘿笑了起来。
陈烨笑道:“因此我要从根本上防范杜绝我医院内最大的一条硕鼠掏空医院的瓤子。”
“东家,这么说是否有些羞辱小老儿了,古人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东家如此说,小老儿实在无脸做这个院长了。”高启涨红着脸,有些恼羞成怒道。
陈烨微微一笑:“你就不好奇,我用什么法子管住你那双贪财的手?”
“王爷要说,小老儿洗耳恭听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