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境界了呢。
大统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对了,你刚才向朕讨要两个人,是什么人?”
“回父皇,儿臣的三哥侍讲师父都有好几个了,儿臣一个还没有呢,儿臣想请国子监司业张居正做儿臣的侍讲师父
。”
大统沉吟了片刻:“理由倒也充分,朕准了,还有一人呢?”
陈烨犹豫着瞧了一眼大统:“儿臣还想让胡宗宪做儿臣的侍讲师父。”
大统脸色一变,狐疑的瞪着陈烨,半晌,问道:“胡宗宪?你可知胡宗宪犯得是谋逆之罪吗?”
陈烨躬身道:“父皇,时至今日,您依然相信胡宗宪真有谋逆之罪吗?”大统沉吟不语。
“父皇,胡宗宪委身奸相严嵩,人品虽有瑕疵,但儿臣以为其瑕不掩过,他是有大功与朝廷的,东南倭寇之乱,胡宗宪居功甚伟,岂能因构陷栽赃,就使一代抗倭名臣含冤入狱。”
大统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玩味的看着陈烨:“圳儿,你对朕说实话,你为何非要救胡宗宪出狱?”
陈烨望向大统:“儿臣想为国家惜才。”
大统双目微眯,寒光乍起,冷笑道:“难啊朕也知晓胡宗宪是一代将才,但是不杀胡宗宪,很多人会指斥君非,说朕昏聩的。”
陈烨冷笑道:“严嵩父子已经完蛋了,他们还要尽诛其党羽,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父皇,儿臣还是那句话,这天下是父皇的天下,杀不杀胡宗宪还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大统脸色微变,眼中厉芒一闪,沉默了片刻,微笑道:“不要跟朕讲大道理,将你肚子里的心思说出来。”
陈烨嘿嘿笑道:“圣明无过于君父,儿臣这点小心机,父皇一眼就看透了。”
“少拍马屁,说实话。”
“是,儿臣想这天下府学官学成立了不少,读书做官的人咱大明不缺,可是父皇,一旦国家有事,最让父皇头疼的就是有才能的将帅太少了。”
“你想让朕重新起用胡宗宪?”大统微眯眼问道。
陈烨摇头笑道:“儿臣没那么糊涂,怎么会给父皇找麻烦呢
。”
大统冷哼了一声,面色稍霁和:“那你到底要说什么?”
陈烨陪笑道:“胡宗宪官是做不成了,但是他还是可以将一身所学教授他人,因此儿臣想在京城,成立京师武备学堂。”
“京师武备学堂?”大统沉吟了片刻,摇头道:“开科武举取将才,不必费事成立什么武备学堂,况且,此端一开,岂不是变相鼓励民风尚武,这对国家的长治久安没什么好处。”
陈烨沉默了片刻,悠悠道:“也罢,那父皇就眼睁睁瞧着蕞尔倭寇和蒙古俺答蹬鼻子上脸欺负咱大明吧。”
大统脸色阴沉下来:“放肆”
陈烨看着大统:“儿臣是放肆,但儿臣敢问父皇,武举与科举一样,三年一开,从太祖到如今,咱们大明靠着扛石锁,舞大枪,又出过几个慢说是替咱大明开疆扩土,就是守住疆域不让外族欺侮的将才?儿臣恳请父皇成立京师武备学堂,培养能真正为国杀敌保疆护土的武备人才,儿臣没有丝毫别的心思,是从心底渴盼父皇能成为越秦皇汉武那样开疆扩土的雄主伟皇帝”
大统意有所动,沉吟了片刻,沉声道:“胡宗宪,朕可以给你,至于成不成立武备学堂,朕还要再仔细斟酌。”
“是。”陈烨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大统微笑道:“你也不必如此,朕会仔细权衡利弊得失的。武备学堂先缓一缓,其他嘛,朕该赏你还是要赏你的。今年大明南北都有灾情,各地举子很难如期到达京城,因此今年的秋闱不得不推延到十月了,朕知道你在鹿野有几位结拜兄弟,镇长李值,镇保柳金泉,镇捕头方勇,你还让李准那奴才给他们造了假举人身份,朕没有说错吧?”
陈烨脸露尴尬,红着脸嘿嘿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父皇。”
大统斜睨着陈烨,冷哼道:“朕没想到,你也会脸红?尤其是那个镇捕头方勇,一个贱民,你竟然敢让他参加科举,将国家抡才大典,视同儿戏,你要不是朕的儿子,朕早就,哼”
“儿臣知罪。”陈烨嘿嘿笑道。
大统脸露嘲讽:“你既知罪,朕也就不罚你了
。他们三个朕会赐他们同进士出身,载圳,朕就是马上给他们官做,也不过是区区七品,你要等多少年,才能让他们真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