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陈烨,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答应出银子重修万寿宫了,可景王怎么说着说着又说自己没银子了?景王脑子又出了毛病不成?
“这么说刚才朕只是空欢喜一场喽,朱载圳你在耍笑朕,”
大统阴森暴怒的话还没说完,陈烨躬身打断道:“儿臣刚才也想过,儿臣孝敬父皇八百四十五万两银子,虽然补发了京城官员的欠俸,花出去了一百余万两银子,儿臣估摸怎么也剩下七百余万两,”
大统的鼻子差点气歪了,混账王八蛋,你竟敢将算盘打到朕的头上了一旁躬身肃立的黄锦冯保脸都吓白了,惊怖的看着陈烨,景王这是要找死吗?
陈烨眼神的余光时刻没离开大统,瞟到阴冷如冰的大统嘴唇刚要动,抬头微笑道:“当然,父皇的银子是万万不敢动的,儿臣知晓,那是父皇准备赈灾和预防军国大事所用的,儿臣再愚钝也万万不敢在这上动心思
。儿臣是想说,父皇,咱们得想法子开源才成。”
大统脸色和缓了一些,嘴角抽*动了一下:“能开源自然是于国于民都有利的大好事,看起来只是这个源如何开,看样子你运筹了许久吧,。”
陈烨满脸堆笑道:“父皇知晓,儿臣没别的心思,就想着如何能赚到更多的银子,为父皇分忧。”
大统微微一笑:“你倒是谦虚的紧嘛。”
“儿臣市侩,心里也没什么大的志向,心里除了孝顺父皇外,就是赚银子看得最重要,父皇放心,万寿宫包在儿臣身上,但儿臣在商言商,这商人讲究的就是追本逐利,绝不能干赔本的买卖,因此父皇,这光出不进得花银子,也不是个事,您老人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陈烨嘿嘿笑道。
大统深深地看着陈烨,半晌,也嘿嘿笑了:“真是难为你都这么大个圈子,圳儿,你心里在想什么,图什么,朕这心里也清楚得很。朕也不得不说,你的胆量也不小,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敢向朕要回报的。”
“多谢父皇夸奖。”陈烨躬身笑道。
大统微笑道:“做生意做到朕的头上了,朕还真不知道是该夸奖你有出息呢还是该一脚将你这逆子踢出玉熙宫。罢了,难为你还有那么一点子孝心,朕就接受你的要挟了。”
陈烨眼睛一亮,兴奋的笑道:“儿臣谢父皇,其实儿臣这么做说到底还不是想多挣银子孝顺您老人家,儿臣的这片孝心,您老人家最了解了,嘿嘿嘿。”
大统没搭理陈烨,背负双手,眼神闪烁着看着殿外。陈烨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冲黄锦、冯保和陈洪轻嘘了一下,冯保三人都急忙赔笑轻点点头。
片刻,大统微挑了一下眉梢,嘴角绽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沉声道:“你上回对朕说的成立什么京师武备学堂的事,朕准了。就让胡宗宪任那个什么所谓的校长吧,不过这个校长没有官职。”
“父皇英明。”陈烨翻身跪倒,惊喜地说道。
大统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你既然说喜欢赚银子,朕就如你的意,任你在两京一十三省折腾,只要你不违背祖宗成法,做出危及江山社稷的事来,朕都漠视不问,但朕不会给你旨意,你我父子心照不宣就是了
。”
陈烨身子一震,惊喜交加不敢置信的望着大统。
大统微微一笑:“怎么,你信不过朕?”
“不是,儿臣怎敢信不过父皇,儿臣一千个一万个相信父皇,君无戏言嘛。嘿嘿,儿臣是高兴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儿臣千恩万谢父皇的恩赏。父皇英明,父皇英明啊”
“英明?”大统抽*动了一下嘴角,微笑道:“朕这么做是否英明,也许只有天知道了。你也别忙着谢恩,朕的话还没说完,朱载圳,你漫天要价,这接下来该朕坐地还钱了吧。”
陈烨笑容微微一僵,警惕的瞧着大统嘴角那抹玩味狡诈的笑意:“儿臣恭听父皇教诲。”
“福建谭论又有急报,看来与倭寇交战已是箭在弦上,朕已升谭论为福建巡抚,提督福建军务。谭论上本想进京谢恩,朕知道,他谢恩是假,要银子才是真。不过话说来,整饬福建各卫军务,训练兵士,以及征集民夫疏通河道都需要银子,朕能体谅到他的难处,因此朕准他进京。朕大致算过,与倭寇一旦开战,恐怕就非朝夕之功能歼灭,两年,最少也需要三百万两。”大统突然停住话头,微笑看着陈烨。
陈烨恍然,苦笑道:“儿臣敢问父皇,父皇是不是不想动用内库银子了,想让儿臣为谭论筹集军饷?”
大统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