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惊怖不敢置信之色。天、天啊怎么可能,这、这不是王妃娘娘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
仆妇头慌乱的捅开破旧屋门上的铜锁,将门推开,一股子浓浓的仿若氨水般刺鼻味道扑面而来,将探头向里张望的李准险些没顶个跟头,呛得使劲打着喷嚏,鼻涕眼泪全都流出来了
。
“这、这他娘的是什么味道?”李准急忙掏出袖里的白丝巾捂着鼻子,急忙后退了几步,气急败坏的嚷道。
仆妇头脸色涨得如同酱茄子一般,急忙翻身跪倒,使劲抽着自己嘴巴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洗衣的这些老妈子都上了岁数,这上了岁数,尿就勤。茅厕离的又远,再加上这帮老妈子借这个由头偷奸耍滑,因此去一趟茅厕要半刻钟才回来。奴婢也是怕耽误了活,瞧着这间原来堆放杂物的屋子没啥用场,就、就私自做主,让她们,”
李准恶心得险些没将刚才吃进去的酒菜都吐出来,但一双眼却闪烁着阴狠的寒光,含糊不清的问道:“这帮老妈子没在里面大手吧?”
仆妇头急忙道:“奴婢这点分寸还是有的,这毕竟的浣衣房,要弄得臭烘烘的,尚衣殿的陈管事还不早将奴婢赶出王府了。李总管,您大人大量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也是糊涂,奴婢这就亲自将里面打扫干净,再将搬出去的杂物再,”
李准阴险得意的一笑:“不必打扫了,味道不错,正合咱家的意,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提溜进去。”
两名管事急忙架着余王妃走进屋内,将余王妃使劲一推,就慌不迭的退了出来。那名仆妇头也是一脸惊怖不敢置信,下意识的望向屋内,惊得险些没叫出声,急忙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
李准瞧向仆妇头,呲牙阴险的笑道:“你他娘的瞧到鬼了,吓成这副德行。”
屋内传出余王妃剧烈的咳嗽声,李准得意的一笑,转身正要走。
屋内传出余王妃凄厉愤怒的尖叫声:“李准你这个狗奴才,哀家发誓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李准猛地转过身,阴森的狞笑道:“精气神还挺足嘛。”玩味的瞧向那两名管事。
“奴婢明白“两名徐娘半老,姿色犹存的管事嘴角绽起狰狞的笑意,撸了撸袖子,迈步要走进屋内。
“等等。”
李准瞧着两名满脸谄媚不解之色的管事,微笑道:“不许碰脸,还有脱了衣裙
。”
“李总管,您就瞧好吧。”两名管事狞笑着进入屋内。屋内响起余王妃惊怒的喊声:“两个狗奴才,你们要干什么?不许过来,滚出去放肆我杀了你们。。。。。”
在声嘶力竭的尖叫怒骂声中,余王妃身上那身尚衣监御贡的白底青花对襟无袖比甲和纹绣着白底喜鹊梅花图案的杭丝长裙被扔了出来,紧接着苏州针工局、巾帽局御贡的淡黄绣白胖梳辫娃娃的肚兜兜和雪白锦丝亵裤以及精致小巧的墨绿宫鞋也扔了出来。
随着衣裳、宫鞋地扔出,屋内余王妃的尖叫怒骂瞬间变作惊叫:“你们要干什么?啊不要啊来人啊,救命啊”短短数秒,惊叫声突然变作凄厉至极的惨叫哀号声。
站在屋外的李准瞧着地上散乱的衣裳、宫鞋,耳中听着余王妃惨叫哀嚎,脸上全是变态的得意笑意。突然,抬眼瞧向跪在一旁,脸无人色的仆妇头,微笑道:“还跪着做什么,过来将衣裙都捡起来,可要好好浆洗干净,但有一丝毁损,咱家就要了你的命”
“奴、奴婢明白。”仆妇头慌不迭的跪爬过去,手忙脚乱的捡捧着地上的衣裙、宫鞋。
“还有去煮些鸡蛋来。”
仆妇头眼中闪过惊怖之色,急忙道:“是,奴婢这就去煮。”
李准瞧了一眼仓皇如逃命一般捧着衣裙去煮鸡蛋的仆妇头,呲牙一笑,笑眯眯的边用小指掏着耳朵,边喃喃道:“到底不愧是心黑手毒的女人,竟能忍受这么许久,寻常那些宫女这时早已苦苦哀求了。”话音刚落,屋内传出余王妃凄厉的哭喊哀求声。
李准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了,嘴里开始哼哼起了陈烨交给他的京剧:“。。。。。。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滴血飞溅石榴裙。。。。。。,”
哼了几句,李准摇着头,赞叹道:“到底是主子编的曲子,这曲调唱起来真是让咱家气血澎湃,心中也涌起一股为国杀敌的豪气。”眼神微眯,瞧着屋内被两名管事掐拧的满地打滚哀求惨叫的余王妃,露出鄙夷之色:“软骨头,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