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就这么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肚子里面又是一真的绞痛,对着郎中摆了摆手,然后冲着茅房跑去。
他们这些人可是遭老罪了,现在上茅房都要排号,有的人等不及,就只能是拉在院子里面,那味就别提了。
郎中还带了两个小学徒过来,给这些人诊完脉之后,神色凝重地说道:“你们这都是误服了有毒的食物了,我给你们熬上一锅草药,你们赶紧喝了,喝了之后能有一些效果。”
这些人实在是被折磨的够呛,等着郎中的草药熬出来了之后,一人一碗咕噜噜地就灌了进去。
等着他们觉察不来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一个挨着一个的就倒了下去。
苏羡在屋子里面一直没有出来,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之后,这才打开房门。
她一打开房门,就被一个熟悉的炽热的怀抱紧紧拥住。
景淮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恐惧了太久的缘故,今天在看见苏羡的面容的时候,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将所有激动的情绪都外放了出来。
只是这个拥抱实在是太过短暂,在苏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景淮就已经松开了自己的手,拉着她迅速地向着府外跑去。
“咱们的马车就在门口等着呢,现在这个府里面的人已经全部被迷倒,被我们绑在一间屋子里面,估计要等到明天早上府外来人的话才会发现这里出了问题,咱们必须趁着这半夜的时间出城隐入山中,才算是安全,至于劫持你的人的身份比较复杂,等着咱们安全了之后我再慢慢地说给你听。”
苏羡点点头,被景淮拉着上了一辆马车,赶车的人正是丹青。
丹青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压抑住自己的兴奋之情,对着苏羡又是眨眼睛又是挥手的,在苏羡上去了之后,挥舞着马鞭迅速离开了这里。
沙部夜晚的皇城是实行宵禁的,在五更天之前他们没有办法出城,丹青带着苏羡她们回到了暂住的地方,一进那里,丹青和景淮就迅速地将苏羡装扮成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小药童。
而景淮则还是扮成了郎中,和丹青一起赶着一个装满了草药的驴车,带着苏羡来到了皇城的南门口。
现在的时辰是四更天,东边已经泛起了灰蒙蒙的颜色,城门口也不是空无一人,有好多的皇城里面的百姓想要出去赶集,都是一大早就起来等在城门口。
苏羡抱着一个药篓子坐在驴车上,露出了昏昏欲睡的模样,倒是非常符合一个睡不醒的少年药童的样子。
五更天一到,城门缓缓打开,百姓排着队的出城,景淮和苏羡赶着驴车走在人群靠前面的位置。
对于出城的人,士兵盘查的不严,就是看着这些人有序地往外走,只是等着景淮和苏羡的驴车刚刚走到城门口的时候,皇城最主要的那条街道上面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吆喝的声音。
景淮直觉这些声音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也顾不上排队了,对着前面的人群说了一声:“麻烦让一让!”,然后就驾驶着驴车冲了出去。
周围的百姓发出了一阵抱怨的声音,士兵看见了这里的**,眉头皱了皱,刚要过来管一管,就听见飞奔而来的一个人举着一块令牌喊道:“关闭城门!不许放任何人出城!”
士兵看见了那块泛着紫金颜色的令牌,顿时就是一惊,急忙吩咐手下:“关城门!把这些人都给我撵回去!谁也不许再出去了!”
厚重的大门在苏羡的身后轰地一声关闭,那声音震得苏羡一哆嗦。
她们现在虽然已经顺利地出了城,但是景淮的警惕一点都没有放轻,高高地扬起鞭子,把驴车赶进了一条荒僻的小路,一直走了半个时辰,走进了一片林子。
景淮带过来的那一百名士兵就隐藏在这林子里面。
当初进城的时候,就是景淮带着十多个人混进了城里。
要是沙部的皇城里面一下子进去了那么多的年轻的大峪国的男人的话,一定会引起当地驻军的注意,有些危险,所以景淮一直让这些人埋伏在这里准备接应,而他进城之后,和那十名士兵用了两天的时间找到了跟着苏羡进城的丹青和那两名斥候,搭上线了之后,就藏在丹青她们落脚的宅子里面。
现在的这种结果景淮非常的满意,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苏羡救了出来,并没有和沙部的军队起冲突,只是回去的时候他们没有敢走官路,怕沙部的人追上来,而是一直绕路走的这种荒僻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