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赚的,太累。一天五百个烧饼,一个烧饼三两多,狗子负责和面,每天要和大半缸的面。还有劈柴、烧火、拍烧饼、挑芝麻、烤烧饼、卤肉、卤鸡蛋、卤豆腐各种活计。一家人各自分工,五百个烧饼忙忙碌碌做下来,几个人算不上特别累,赚的钱也是刚刚好,下午还能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加一个锅盔,实在是累死人。
“对,不要锅盔,我不想吃锅盔了。”小芳有气无力,“什么锅盔都不想吃。”
狗子双眼无神:“累啊。”
乔姜无法体会丑时末起床做烧饼,做锅盔,煮绿豆汤的赵家人的疲惫,仍旧孜孜不倦啃锅盔。
“衙门不是说明天给钱,现在不算账?之前不是烧饼卖完,就要数钱吗?”
众人目光虚无,都不想爬起来算账。
晚上,乔昭拉着何云生蹦蹦跳跳回来,气呼呼道:“哥,你都不接我!今天的锅盔太好吃了,我听同窗说,还想买呢。”
还躺在树下的容玉:“……”造孽啊。
“不卖了!”鲁氏难得大声说话,“咱们以后不卖锅盔!”
“啊?”乔昭挠头。
晚饭没人有力气做饭,还是刘重山回来,用白天剩下的羊肉做了羊肉粥。一家人胡乱吃了一些,便各自去睡觉。
乔昭和何云生自然睡不着,两人在后者的房间里回忆今日的文章,相互点评。
后面还有四场考试,是在第一场成绩出来之后才考的。其实只要第一场考过,后面四场考不考问题不大,因此两人没什么压力,干脆熬了个大夜。
第二日中午,孔顺心上门给结账。
赵家人还在吃早午饭,看到孔顺心,全都呆若木鸡。
算账啊,他们还没算呢,累都累死了,衙门怎么这么积极?他们只记得昨天做了多少个锅盔,绿豆汤算不清楚,干脆按成本来算。
何云生和乔昭帮忙算清楚账目,孔顺心付了钱,见赵家今天不卖烧饼,也不卖锅盔,遗憾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