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义抓起石头丢出去,给试图爬起来诈尸的敌兵补刀。
“兄弟啊。”容封面上忽然扬起笑容,灿烂明媚。守在一旁的小兵后退半步,戒备看着容封,脖子后面汗毛都竖了起来。
“虱子多了不痒,你说是不是?”
赵云义皱眉,他就没见过哪个男的笑成这样,再次怀疑起容封的性别,皱眉道:“你以前是不是在青楼被当女子养的,要不就是个太监?咋感觉娘们唧唧。”
容封脑门青筋暴起,笑容再也挂不住,一拳砸在赵云义肩头。
他就不明白了,同样的招数容玉用起来百试百灵,他用怎么没用?
“废话少说,干不干?”
“锅你背。”赵云义呲牙笑,一口大白牙看得容封眼疼。
“滚!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不要面子的吗?这锅你背。”
周坦坦叹了口气,提着刀送那些没死透的敌兵归西。躺着的,都归西,留着也浪费粮食。
“我真是个好心人啊。”周坦坦看着明晃晃的日头,笑容灿烂,顺带将敌人身上的贵重物品揣进怀里。
这种行径无异于雁过拔毛,扒尸体他周坦坦专业。
最终,赵云义与容封经过‘友好’协商,这口黑锅五五开,一人背一半。
“好兄弟!”赵云义拍拍容封的肩膀,感怀道,“自从你来,我挨揍的次数都少了,多谢兄弟仗义。”
这一夜,敌营失火。
三日后,赵云义和容封被孙老将军挂在树上狠狠揍了一顿。
“让你们防守,你们就是这样守的!”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容封梗脖子。
“你算个屁的将!军令如山懂不懂?”孙老将军都要气笑了,“你们俩就会玩命是不是?”
他挥了挥手,副将捧着一个包袱过来。
“这是有人送来的,千里迢迢啊。这包袱追了一路,硬是找不到收包袱的人,最后送到了老夫这里。”
容封顿时来了精神,激动道:“老头,这是我妹妹送来的?”
赵云义震惊睁大眼,不可置信道:“你小子还有妹妹?”
原来,就他一人没了家?
“你小子,现在像一条狗,丧家之犬。”容封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他还没说自己上头还有个兄长。
“你就不能做个人?”
被绑在树上的两人相互踹对方一脚,很快缠斗起来,深秋干枯的树枝左摇右摆,枯叶落了孙老将军一脑袋。
老将军吹胡子瞪眼,怒道:“老夫怎么就遇到了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玩意儿!”
“干爷爷,他欺负我!他说我是狗!”
有事喊爷爷,没事喊老头。
孙老将军冷笑,拿起鞭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挥了过去。
赵云义完全无法理解,同样是被绑在树上,几鞭子下来他衣服都被抽破,容封却毫发无伤,甚至已经解开绑着手腕的绳索,一个鹞子翻身到了副将身后,抓起包裹就走。
寒风中左摇右摆的赵云义睁大眼,试图将手腕上的绳子咬开。
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后,赵云义捡起原本绑着容封的绳索,发现没有被刀割过的痕迹,也没有扯断咬断的痕迹,绳子是被解开的。
深夜,赵云义蹲在容封枕头边,满脸认真。
“兄弟,你那绳子怎么解开的。”
容封怀里的薄刃已经顶在赵云义脖子上,闻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收起匕首翻个身闭上眼。
“睡不着你去烧敌兵帐篷,别扰人清梦。”
“兄弟,别睡。”赵云义拍拍容封的脸,语气仍旧认真,“你们这种是不是童子功?好练不?要我说,除了花里胡哨点,没有任何缺点……我也想学。”
“想学?”容封语气忽然有了几分古怪,跳下床赤脚往外走。
赵云义不明所以跟出去,而后就被一块木片抵住脖子。
“想学,我教你啊。”容封笑容灿烂,仿若五月桃花开,“我教你,学不会,挖坑埋。”
赵云义转身想走,直接被揪住衣领。
“不是想打吗?来。”
少年人声音不大,甚至带着三分温软笑意,仿若那江南小调,让人听了只觉得舒坦,不自觉卸下防备。
赵云义却是汗毛倒立,他感觉到浓浓的违和感,迅速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