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机现(2 / 3)

寒门书生 我是鸵鸟 2205 字 4天前

弛,以才识见长。”

“你又是何人?”司马道子问。

“学生会稽山阴丁逸之。”

司马道子是会稽王,封地便是会稽。会稽山阴丁氏,司马道子还是听说过的,说:“原来他是你的兄长,那或许还真有些才识,不知才识具体如何?”

丁逸之微微一笑说:“近日江东名士口中皆称,魏晋二百余年来,仅有三绝可以传世,不知会稽王可曾听闻?”

“哪三绝?”司马道子问道。

“这三绝便是:张诗王字,子建文章。”丁逸之答道。

“所指为何?”司马道子追问说。

“子建文章,自然指的是曹植的辞赋,曹植学贯古今,辞赋更是下笔万言,出口成章,此当为一绝。”丁逸之说道。

司马道子点头,丁逸之又继续说:“这第二绝,便是王右军之字,王右军之字遒媚劲健,绝代更无,当然也为一绝。”

这句话一说完,连王珣也是捻着胡子频频点头,王右军,自然便是王羲之,而王羲之就是王珣的叔父,王珣幼得熏陶,所以他在书法上的造诣,也是不低的。此时见丁逸之夸赞他叔父的字,他不禁心中也是喜滋滋的。

“这第三绝,”丁逸之继续说道:“便是我兄长张弛的诗,我兄之诗,意境奇伟、气势雄浑、飘逸不尘。可当三绝。”

“一派胡言。”丁逸之话刚说完,王珣就不干了。王羲之是他叔父,与曹植并列自然无妨,可若同一个小辈并称三绝,他王珣的面子可往哪里放?

王珣听到丁逸之竟然将张弛于自己的叔父王羲之齐名而称,不禁怒道:“一派胡言。”

丁逸之微微一笑,说:“我兄初来建康,近日方才声名渐起,也难怪王大人不知。王大人若是不信,可差人前往茶楼酒肆等文人聚集之地,一访可知,“三绝”之说,江南士子已皆作此言,饮酒时更是皆咏我兄之诗。”

见丁逸之说的言之凿凿,王珣捻着胡子也不说话了,只是一边捻着胡子,一边不断的打量张弛。

王珣是何等人物?心机深沉恐怕也少有人及,怒极反笑,笑得张弛心里不免有些发毛。

“张公子可骑白马?”王珣忽然一转话题。

张弛不知何意,机械的点了点头。

王珣便向会稽王施了一礼,却退后了两步,就不再多言了。

他这一句话,当然是提醒司马道子,关于刚才那个“天机现,天下反。寒门之主,白马青衫”的箴言。

琅邪王氏本就历代都是朝中显贵,王珣更是久居朝堂,如今虽然说他上了年纪,但都说人老精、鬼老灵,那是当真一点也不假的。张弛本就是一袭青衫,况且以王珣多年练就的识人的本领,一眼就知此人绝非出身显贵。

王珣深知权谋之术,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既是青衫,又骑白马,就已经不着痕迹的为张弛扣上了“造反嫌疑人”的帽子。

以王珣的心机,无凭无据,他当然不会明指张弛便是箴言说指之人。日后被有心人利用,难免就授人以柄。所以他才只是这么简单的问了一问,话外之意,司马道子身为会稽王。自然想得出来。

果然如此。

司马道子虽然平日纵情声色,也不大爱理朝政,一切都交给王国宝这个亲信打理,可他毕竟身居显位,王珣的意思他又怎能不知。

“既然如此……”司马道子欲言又止,有心不用张弛,可是又想到张弛本是王小姐所荐,心中忌惮,不免皱眉说:“既是王小姐所荐,你便就如王小姐所言,任个新军参军之职吧,只不过你不识军旅事务,我需再多给你安排一名将军,望你二人,可相互协力、共效朝廷。”

“丁公子家中乃是会稽望族,如今新军初成,正是用人之际,不如便也来军中,暂委丁公子为主薄之职,如何?”司马道子又转头向丁逸之询问说。

“多谢会稽王知遇之恩。”丁逸之潇洒一礼,说道。

待王国宝又交代了一些事务后,二人从军府出来以是正午,丁逸之边走便对张弛说:“本来自晋以来军制,参军既可独立带兵,兄长可知,为何会稽王为兄长额外另按排了一位将军?”

张弛哪里知道这些,想了想说:“或者是会稽王担心我不识军务,有负所托,所以找一个有经验的人来帮我?”

谁知丁逸之一听此言,微笑着对张弛说:“兄长啊,你可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