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时候他能狂上天去,初次听说官兵劫自己的百姓,哪能不气,斩钉截铁得说:“不能保家卫国,反而劫掠百姓,这样的官兵,留着还不如全都杀了。”
三桐被张弛的豪气感染,也跟着说:“对,如果这伙盗匪是官兵的话,那就全都杀了,不去打胡人反而来欺负贫苦百姓,这种混蛋全都杀光了也不过瘾。”
虽说是夜袭,也并不是指半夜时分前去厮杀,因为正常来说,接近黎明的那段时间,才是人们睡得最死的时候,夜袭的最佳时间,当然也是在黎明前后。此时守夜之兵也都已经昏昏欲睡、疲惫不堪了,正是突袭的大好时机。
历史上黎明夜袭的例子多不胜举,而且多有奇效,往往已经兵抵对方将军帐前,而对方的将军还没有来得及披甲。
杜希名当然熟知这些,吩咐下去三更做饭五更出发,来到探马所说的那个山头前,时间也刚好是在黎明之前。
杜希名都已经准备妥当,见张弛也骑在马上准备一同上山,忙过来对张弛说:“公子,这一千多盗匪定然跑不了。杀鸡不必用牛刀,公子还是坐山观战吧。”
张弛笑了笑,说:“我既然是参军,若不上山去看看,岂不是会被士兵耻笑我太过懦弱。”
“公子还是在山下等待捷报吧。刀兵无眼,恐怕流矢误伤了公子。”杜希名劝说道。
丁逸之却忽然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说:“其实无论兄长你上不上山,恐怕这次都要免不了有一场恶战。”
丁逸之轻易是不说话的,不过张弛知道,只要他一说话,那必定是会很灵验的。
“表弟你既然知道这是一场恶战,恶战就一定会有危险地,那你为什么还要随我上山?”张弛问道。
“小弟以后可是要随兄长征战天下的,”丁逸之朝张弛拱了拱手,笑着说:“兵者凶器,怎么会没有危险,可若是连这第一步都迈不出,日后又怎么能陪兄长征战天下,建不世功业?”
这个表弟想得还挺长远,张弛笑着摇了摇头,可是跟着自己那他可真是跟错了人,自己是什么脾气秉性张弛还是很清楚的,随遇而安,从无大志,跟着自己这样的一个人,又能建下什么不世功业?
杜希名见丁逸之说这可能是一场恶战,也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命令全军偃旗裹甲、钳马衔枚,防止马嘶人喊的惊动了敌人,那就达不到偷袭的效果了。一切准备妥当,众人这才快马行军,朝探马所报的那个山头突进。
地势并不险要,通往山头的山路也是四通八达,所以张弛等众人领兵前进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丝毫阻碍。
军队悄无声息的没走多久,已经接近了山头,杜希名已经在视野中见到了盗匪所扎营寨,知道这是突袭的关键时刻,成败在此一举,绝不能让士兵有胆怯之心,于是他挺枪立马,大喝一声:“杀!”然后就第一个冲进了敌人营寨。
五千精兵跟着杜希名也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去。
营寨中守夜的哨兵还正在瞌睡,忽然闻声惊醒,见众多人马已经冲上了山头涌进山寨,急忙大喝一声:“有人袭营!”
不过他也只来得及喊了这一句,杜希名身先士卒,已经冲到了他的身边,只一枪,就将这名哨兵的咽喉刺了个对穿,再也喊不出第二个字了。
杜希名神勇,在古代打仗就有这么一个特点,主将的威风关系着三军士气,兵士一见杜希名如天上神将,也不免杀气上腾,只是一瞬间,就将匆忙中冲上来抵抗的守夜巡逻的兵丁杀了个七零八落。
这一股士气如虹,已经涨到了最高点,面对这样一支如同从天而降的神兵,其他守兵早就不战而溃,吓得四散逃命去了。
有句古话说“擒贼先擒王”,杜希名当然知道这个道理,长枪一指中军大营,大喝一声:“先擒匪首!”说完就快马冲了上去,众兵士有杜希名当先带路,丝毫不乱,也都径直的涌向了山寨里的中军大帐。
此时已经杀声震天,一名将军刚刚从中军大帐中连滚带爬得跑了出来,尚未披甲,披散着头发,很明显前一刻还在梦中,大怒说道:“哪里来的贼人,敢来劫营?”
不过众兵士早吓得四散奔逃,哪有人来理会这个将军,那名将军一把夺过一名士兵手中长刀,接连两刀砍死了两个正要逃跑的士兵,大喝一声:“军法如山,敢临阵脱逃者,杀!”
这一招果然灵验,众军士竟然被这名将军一声大喝吓得不敢再退一步,可是尽管如此,兵士也早被杀散了大半,那名将军匆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