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今天可得好好尝尝舅妈的手艺。”
陪着姥姥吃了顿饭,也陪着舅舅们喝了不少酒,一直到晚上快11点的时候,杨简这才返回酒店。
姥姥知道杨简来这边还有工作,所以也没留他,只是让他不忙的时候到家里吃饭。
翌日一早,杨简到了片场。
这场戏是在哈尔滨呼兰三电厂进行拍摄。
“杨导,早。”
一路上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和他打招呼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杨简是这部电影的导演。
杨简的左手拿着一杯豆浆,右手拿着一根油条,边走边吃,以他现在的气质,活脱脱的就是电影中的张自力本人。
不过,还是有区别的,杨简虽然增重了,看上去胡子拉碴的,气质也很颓废,不过还是很帅气,等会还要化妆掩盖一下他的帅气。
一路来到临时搭建的化妆间,杨简也吃完了手里的东西。
花了一小时化好妆,剧组也准备差不多了。
“杨导,要不咱们开始?”
刁易男问道。
“刁导,你这样可不行,你是导演,别搞得我是导演一样,你说开始就开始。”
“哈哈,那我就在杨导面前班门弄斧了。”
“别怎么这说,你要相信自己的专业,我现在只是一个演员,你也不用把我当监制。”
“那行,咱们就开始。”
刁易男说了句,然后就开始指挥剧组各个部门开始就位。
“各部门注意,清场准备。”
“321,开始。”
杨简站在两条煤炭传输带之间,脚上踩着一个啤酒瓶,有些心不在焉的滚动着瓶子。
由于刚刚经历了离婚,所以他多少受到了些影响。
在这段戏份之前,还有一场和前妻离婚的戏份,不过由于天气的原因,要等到明年天气好一些再补拍。
穿着灰色警服的演员从后面走上来,说道:“没见过这么抛尸的,先天女散花,扔得全省哪儿哪儿都是。”
此刻杨简的眼神从有些心不在焉,变成了冷冽,这种细微的变化,让监视器前的刁易男和黄博等人不由点头佩服起来。
此时,其中一个监视器出现了杨简踩着啤酒瓶的特写,滚了两下,杨简的右腿一用力,啤酒瓶顺着阶梯慢慢的滚了下去。
啤酒是早期杨简和刁易男在讨论剧本的时候提出来加上去的,这个啤酒瓶是一个极具象征意义的视觉符号,其内涵可从多个维度解读——
啤酒瓶的滚动与碎尸案的残肢形成并置,暗示暴力如同日常生活中的普通物品,就像这个酒瓶一样,既突兀又自然地嵌入冷冽的东北工业环境中。
煤堆、冰面与酒瓶共同构成“黑煤白冰”
的视觉体系,前者象征罪恶的掩埋,后者则指向暴力的锋利与冰冷。
酒瓶的滚动轨迹带有偶然性,如同案件本身的荒诞逻辑——暴力事件的生与真相的揭露往往充满随机性和不可控性,呼应影片“白日焰火”
的隐喻:真相在阳光下显得苍白无力,如同白昼绽放的烟花般虚幻。
啤酒瓶与主角张自力的酗酒形象紧密关联。
电影后续的情节中,张自力在楼梯上一脚踢飞酒瓶的动作,象征他因离婚和事业挫败而坠入颓废的人生轨迹。
碎尸案现场的啤酒瓶则提前暗示了这种“向下”
的宿命感。
酒瓶的滚动也暗喻张自力对案件的介入充满被动性。
他最初查案并非出于正义感,而是试图通过破案填补生活的空虚,这种动机与他酗酒的状态形成互文——两者皆是“自我麻痹”
的手段。
啤酒瓶的玻璃材质易碎,象征案件真相的支离破碎。
碎尸案的肢体被分装在不同煤车中,如同酒瓶的碎片散落各处,暗示真相需要通过拼凑才能还原。
然而,最终张自力现的“真相”
仍带有主观性与欺骗性,比如后续剧情中吴志贞的谎言,如同酒瓶碎片即便拼合也无法恢复原貌。
啤酒瓶的滚动轨迹还隐喻暴力的连锁反应。
梁志军因杀人而成为“活死人”
,张自力因查案陷入情感漩涡,吴志贞因谎言背负枷锁——暴力如同滚动的酒瓶,一旦启动便难以停止,最终将所有人卷入悲剧。
还暗含了对社会现实的批判性隐喻。
啤酒作为底层生活的常见消费品,与案件生的环境,破败工厂以及后续剧情出现的洗衣店、廉价舞厅形成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