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司北琛说过,苏老爷子就像是秋后的蚂蚱活不过几天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就在她探望苏老爷子的三天后,就接到了来自苏老爷子的死讯。
此时苏婉禾正在温室花房里打理花草,听到这个消息,她在花房坐了很久。
她想到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苏老爷子是个重男轻女而严厉的爷爷。
他好几次叹气,说她为什么是个女孩?要是男孩该多好。
再大点,他会抱怨她怎么和她母亲一样强势。
不管他对她是好还是坏,这一切都过去了。
“太太,你现在怀着身孕,要去送灵吗?”
苏婉禾抚着自己的肚子,“去吧。”
到底亲人一场,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一件事了。
原本苏老爷子去世,一定会惊动整个商圈。
苏婉禾记得十年前苏家如日中天,老爷子的寿宴,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那叫一个热闹。
如今苏家经历大变,苏老爷子的葬礼办得十分简单。
苏逸山的偏瘫没办法再当家,老二一家自然舍不得钱,想着一切从简。
不仅灵堂布置简单,来的人除了至亲,就是他生前的好友。
那稀稀拉拉的人流,看着就叫人感叹一声真是现实。
如果他走在苏家破产之前,也许还能风风光光,可惜啊,万般皆是命。
苏婉禾没有从苏家人的脸上看到一点悲伤,他们满脸都写着算计和阴谋。
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老爷子的死,而是他留下的遗产。
多可怜啊,人走茶凉,连至亲也是算计。
这何尝不是他活该呢,苏家人的血脉就和他一样自私。
苏婉禾身着一袭黑色长款羊毛大衣,到灵堂上了三炷香。
照片上的老爷子精神矍铄,是苏家如日中天时拍摄的,丝毫没有前几天的疲态。
爷爷,你一定不会想到,今天真正来送你一程的人是我。
苏逸山凝视着她的背影,嘴唇不断嗫嚅,眼眶红红的。
祭拜老人的不多,整个仪式都显得冷冷清清的。
苏家的人虽然对苏婉禾有些意见,却也不敢放肆。
她的身后是司家,现在这个情况,谁要是招惹她就是找死。
将老爷子送上山她准备离开,老管家主动上前,“大小姐,慢一点。”
“怎么?”苏婉禾抬眼看去。
“老爷子生前留下了遗嘱,律师已经到了。”
苏婉禾一愣,老人活着的时候就不待见她,她嫁入司家以后,苏家就是被司家抽走资金给了最后一击,苏家人恨她入骨才对,他怎么可能给她留了遗产?
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但苏婉禾还是跟着去了一趟苏家老宅。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