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勺!
小兔崽子!
快开门!
救命啊!
!
!
那玉佩…那玉佩它…它活过来了!
!
!
它在追我!
!
!
快开门啊!
!
!”
王婶那凄厉到破音、带着无尽惊恐和崩溃的尖叫声,如同被踩了尾巴又通了高压电的母猫,狠狠刺穿了“时味居”
后厨里开水泼油垢的喧嚣!
声音里的恐惧是如此真实而浓烈,瞬间让热火朝天的“卫生大作战”
现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姜小勺正挥舞着断柄瓦工铲,铲下一大块被开水泡软的乌黑油垢,闻声浑身一哆嗦,铲子“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苏东坡也猛地停下了文绉绉的指挥,手中光滑的竹杖悬在半空,脸上那指点江山的儒雅表情瞬间凝固,被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此地民风果然彪悍”
所取代。
活…活过来了?!
玉佩在追她?!
姜小勺脑子里“嗡”
的一声!
李德全描述的周老吐血、王婶拿着玉佩跑路的画面,和眼前这凄厉的求救声瞬间重叠!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猛地窜上天灵盖!
那玉佩…真成精了?!
“王…王婶?!”
姜小勺声音颤,也顾不上押韵惩罚了,拔腿就往前厅冲!
苏东坡虽然不明就里,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气氛感染,下意识地拄着竹杖跟了上去。
刚掀开后厨门帘冲进前厅,眼前的景象就让姜小勺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房东王婶如同一只受惊过度的肥硕母鸡,正背对着他们,整个人死死地贴在临街那扇布满油污的玻璃门上!
她那身鲜艳的牡丹花连衣裙被扯得凌乱不堪,烫成爆炸小卷的头如同被电过一样根根竖起,脸上厚厚脂粉被汗水和泪水冲刷出一道道沟壑,露出底下煞白如纸的底色。
她肥胖的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着,双手死死地抱在胸前,护着一个…亮黄色的“康帅傅”
泡面纸箱?!
那纸箱正是昨晚姜小勺装给李世民的那箱!
此刻被王婶死死搂着,如同抱着最后的救命稻草,箱子边缘都因为她的巨力而有些变形。
“王婶!
玉佩呢?!
玉佩在哪?!”
姜小勺急吼吼地问,目光飞快地扫视着王婶周身,却没看到玉佩的踪影。
“在…在…在箱子里!
!”
王婶猛地扭过头,脸上是极致的惊恐,声音带着哭腔,尖利得能刺破耳膜,“它…它就在箱子里!
它…它在动!
在光!
在…在叫!
它要出来!
它要咬我!
!
!”
她一边语无伦次地哭喊,一边更加用力地搂紧了怀里的泡面箱,仿佛那不是炸弹,而是唯一能隔绝“凶物”
的屏障。
在箱子里?!
在动?!
光?!
叫?!
咬人?!
姜小勺和苏东坡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极度的荒谬和一丝毛骨悚然。
苏东坡更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中的竹杖微微抬起,带着一种文人面对未知邪祟的本能戒备。
“王婶!
你冷静点!
把箱子放下!
慢慢放下!”
姜小勺强压着心头的惊涛骇浪,试图安抚。
他不敢贸然靠近,生怕刺激到精神明显已经崩溃的王婶。
“不!
不放!
死也不放!”
王婶把泡面箱抱得更紧,身体抖得更厉害,眼神惊恐地死死盯着箱盖,“它…它就在里面!
我能感觉到!
它在…在撞箱子!
你听!
你听啊!”
姜小勺和苏东坡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死寂。
前厅里一片死寂。
只有王婶粗重恐惧的喘息声。
“没…没有声音啊王婶…”
姜小勺皱眉。
“有!
有声音!”
王婶猛地尖叫起来,如同被无形的针扎到,“它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