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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说越顺,自己都快信了。
“好!
好一个神威自晦!
好一个饕餮绝阵!”
童贯猛地一拍扶手,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粉擦得有点厚,显得更白了),“此乃天佑大宋!
天佑官家!
苏子瞻!
你献宝有功!
当记功!”
“不敢不敢!
全赖枢相洪福,神物自择明主!”
苏东坡连忙躬身,马屁拍得震天响,心里却把姜小勺骂了个狗血淋头。
明主?童贯这死太监也配?这破箱子最好赶紧显灵把这阉货一起收了!
“嗯…”
童贯满意地点点头,看向箱子的目光更加炽热。
他站起身,踱步到箱子前,想伸手摸摸,又想起北疆军报里辽人惨死的描述,手僵在半空,终究没敢碰。
“此等神器…当如何供奉?如何…催动其神威?”
供奉?催动?苏东坡傻眼了。
他哪知道?难道告诉童贯,这玩意儿“催动”
的方式是等它自己抽风放毒气?
就在苏东坡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继续编时,童贯身后一个穿着道袍、手持拂尘、留着山羊胡的干瘦老道(童贯养的席“仙师”
),眯着眼睛,捋着胡须,故作高深地开口了:
“枢相容禀!
依贫道观之,此神器外显饕餮之形(指着logo),内蕴混沌之气!
乃先天杀伐之宝!
欲催其神威,需以至阳至烈之物供奉!
以血煞之气激!
贫道建议…可寻一纯阳童子,取其心头热血三滴,混合朱砂、雄黄、硝石,绘制‘引煞破军符’,贴于神器之上!
再寻九九八十一名沙场悍卒,于神器前演练军阵,以冲天杀气引动神器共鸣!
如此…或可激其十之一二威能!”
苏东坡听得目瞪口呆,差点当场骂娘!
心头热血?演练军阵?这老杂毛是嫌死的人不够多?还是想把整个枢密院炸上天?!
“仙师高见!”
童贯却听得连连点头,深以为然,“就依仙师所言!
去办!”
“枢相且慢!”
苏东坡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连忙喊道,“万万不可啊!
此物…此物神性内敛,最忌血腥冲撞!
若强行以血煞激之,恐…恐适得其反,神器自晦事小,万一…万一神威失控,反噬供奉之人…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急中生智,把“放毒气”
包装成了“神威失控反噬”
。
“哦?”
童贯眉头一皱,看向“仙师”
。
那老道被苏东坡驳了面子,冷哼一声:“苏学士此言差矣!
神器通灵,岂会反噬供奉之人?莫非…苏学士对这神器之能,尚有隐瞒?”
他阴恻恻地盯着苏东坡。
苏东坡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完了!
要被这老杂毛架在火上烤了!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
嗡!
!
!
地上那蒙着黑布的泡面箱,毫无征兆地再次震动了一下!
幅度不大,却清晰可闻!
整个枢密院正堂瞬间死寂!
童贯和那老道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后退好几步,脸色煞白!
所有侍卫、仆役都屏住了呼吸,惊恐地看着那箱子。
苏东坡也吓了一大跳,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祖宗!
你可别这时候抽风啊!
然而,震动只持续了一瞬就停止了。
箱子恢复了安静。
但这突如其来的“警告”
,效果拔群!
“嘶…”
童贯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苏东坡的眼神充满了后怕和一丝…庆幸?“苏…苏学士…果然深谙神器秉性!
方才…方才若非你及时劝阻,险些酿成大祸啊!”
他刚才真切地感受到了那股莫名的震颤,虽然微弱,却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意味!
这苏东坡,果然和神器有缘(孽缘)!
那老道也哑火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敢再吱声。
苏东坡劫后余生,连忙顺杆爬:“枢相明鉴!
神器有灵,自择其主!
供奉之道,贵在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