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内,死寂被宋徽宗那句充满困惑的“皇气炒饭…差评…”
打破,却陷入了另一种更加诡异的沉默。
污秽的菌泥弹幕虽已消散,但那腥臭的余味、扭曲的大字、市井的“差评”
意念,如同无形的刻刀,在每一位重臣心头刻下了难以磨灭的荒诞烙印。
枢密使童贯(正版)面白如纸,冷汗浸透了内衬。
他能感觉到官家那探究的目光,以及蔡京、高俅等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与惊疑。
“童贯老赖”
、“信用破产”
…这污名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官声之上!
他必须反击!
必须将这盆脏水泼出去!
“官家!”
童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刻意的悲愤和颤抖,手指却狠狠指向锦缎托盘上那个安静的玉盒,“妖物诡谲!
其残留邪秽显化此等污言秽语,意在污蔑忠良,离间君臣!
臣童贯侍奉官家,鞠躬尽瘁,天地可鉴!
岂是此等污秽邪物可肆意诽谤?此物凶险异常,显化妖言惑众,当立即毁去,以免遗祸无穷!”
他这番哭诉,将矛头直指玉盒内的邪物本身,意图将其定义为“妖言惑众”
,把自己摘干净。
通玄真人刚缓过一口气,闻言脸色更加灰败。
毁去?谈何容易!
他强撑着开口:“官家…此邪物核心…乃那妖物怨毒本源…更有…更有那诡异‘意念’纠缠…强行毁之,恐引更大灾祸…需…需以地肺真火…”
“地肺真火?七七四十九日?”
宋徽宗眉头紧锁,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噩梦,远离这邪异之物。
“耗费巨大,且吉凶难料…玄诚子,你道录院可有稳妥处置之法?总不能将此邪物一直供奉于此!”
一直沉默的道录院掌院玄诚子真人上前一步,面色凝重:“回官家,此邪物根源复杂,既有妖物本源怨毒,更纠缠一股…跨越时空的强横执念。”
他刻意避开了“讨债”
二字,斟酌着用词,“那最后显化的‘差评’意念,霸道凌厉,竟能克制邪物显化…此等存在,恐非世俗之力。
贫道以为,当务之急,并非毁物,而是…寻根溯源!
找到那出‘差评’意念的存在,或能寻得彻底净化甚至利用此邪物的契机!”
“寻根溯源?”
宋徽宗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跨越时空的强横存在?能克制此邪物?”
这听起来,似乎比毁掉一个炸弹更有吸引力?若能招揽此等奇人异士…
“荒谬!”
童贯如同被踩了尾巴,尖声反驳,“那‘差评’意念市井俚俗,充满怨毒,岂是正道?焉知不是另一邪魔?玄诚子真人莫要病急乱投医,引狼入室!”
“童枢密此言差矣!”
蔡京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慢悠悠地开口,眼神却瞟着童贯,“市井俚俗又如何?能克制妖邪便是大能!
官家,臣以为玄诚子真人所言极是。
此邪物显化内容,直指御膳房与…咳咳…童枢密名讳,其中必有蹊跷。
与其在此争论,不若…从源头查起。”
他巧妙地将“童贯老赖”
的祸水,引向了御膳房。
“御膳房?”
宋徽宗看向托盘上那玉盒,又想起弹幕中“皇气炒饭”
四个大字。
皇气…炒饭?这组合让他这位自诩艺术家的皇帝感到一种极其怪诞的违和感。
“传旨!
御膳房总管太监刘全,即刻觐见!
朕要亲自问问,这‘皇气炒饭’…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代,时味居后厨。
空气中残留的菌泥腥臭和混乱意念,在姜小勺疯狂的“差评输出”
下,如同被烈阳暴晒的积雪,迅消融退散。
脑海中那四行蠕动恐怖的弹幕,早已被“垃圾”
、“奸商”
、“零分”
、“刷下去”
等意念重锤砸得稀巴烂,连点渣滓都没剩下。
“哈…哈…”
姜小勺瘫在轮椅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浸透,如同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充满了劫后余生的亢奋和现新大陆的狂喜!
差评!
原来差评才是对抗“劣质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