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老赖’之语,显系妖物污蔑,意图离间!
官家明鉴万里,自不会被此等伎俩所惑!”
他偷瞄官家脸色,见官家对“童贯老赖”
并无特别反应,心中稍定。
然而,宋徽宗却没有立刻表态。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销毁?固然是最稳妥的办法。
但昨夜那“差评”
意念,竟能克制此邪物显化…那“差评高人”
又是何方神圣?若销毁此物,是否会激怒那神秘存在?更重要的是…这“皇气炒饭”
…究竟是何物?是否真与宫中…有关?
“玄诚子。”
宋徽宗看向侍立一旁的掌院真人。
“贫道在。”
“此邪物…以道法观之,究竟是何路数?那‘差评’意念,又是何种神通?可能寻其根源?”
宋徽宗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玄诚子真人面色凝重,上前一步:“回官家,贫道观此物,核心乃极恶怨毒与混乱之念凝聚,辅以某种…跨越时空的强横执念为引,方成此污秽形态。
其‘利息’、‘分期’、‘工伤’等条款意念,虽市井俚俗,却自成一套扭曲‘规则’,霸道异常,等闲法力难以撼动其根本。
至于那‘差评’意念…”
他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敬畏,“其性至刚至烈,直指事物本源缺陷,以‘否定’破‘存在’,竟能瓦解此邪物显化…此等法门,闻所未闻,近乎‘言出法随’之雏形!
贫道惭愧,无法推演其根源,只知其存在…恐远凡俗想象!”
言出法随?!
宋徽宗心头剧震!
这等存在…若能招揽…?
“官家!”
刘全见官家似有意动,抓住机会,再次叩,“奴婢还有下情禀报!
昨夜那‘差评’意念爆后,此邪物(菌泥账本)虽污秽依旧,但其上混乱怨毒之气,似乎…被压制了些许?尤其那‘童贯老赖’几字,光芒黯淡不少!
或许…那‘差评高人’,正是此邪物的克星!”
“哦?”
宋徽宗目光一凝,再次看向菌泥账本。
果然,那“童贯老赖”
几个字,比起其他扭曲蠕动的字迹,色泽似乎确实黯淡了几分,少了几分活性。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宋徽宗这位艺术家皇帝心中成型。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此物…暂且不毁。”
殿内众人皆是一惊。
“着道录院,以‘皇极封魔箓’加三重禁制,封存此物于观星台地宫!
由玄诚子亲自看管!”
“刘全!”
“奴婢在!”
“你御膳房‘讨债团’…继续查!
给朕查清楚!
那‘皇气炒饭’的原料、做法、以及…究竟是谁,在何时何地,动用了何种‘皇气’之物,招惹了这等邪魔债主!
还有那‘差评高人’…若有蛛丝马迹,立刻来报!
此事,朕要一个水落石出!”
“另,”
宋徽宗的目光扫过群臣,“传朕口谕,枢密使童贯…静思期间,俸禄减半。
何时归职,待‘皇气债案’查明,再行定夺。”
“奴婢(臣)遵旨!”
刘全心中狂喜,知道自己暂时躲过一劫。
蔡京、高俅等人则心思各异,童贯的待遇,无疑传递了某种信号。
而那片污秽的菌泥账本,则被玄诚子真人以符箓层层包裹,如同封印绝世凶魔,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被请出了垂拱殿,送往观星台地宫。
北宋朝堂因一片菌泥账本掀起的波澜,暂时被强力压下,但暗流汹涌。
而“讨债团”
的任务,从寻找一个虚无缥缈的“债主”
,变成了调查一桩可能涉及宫廷秘辛的“皇气炒饭”
悬案,压力更甚。
现代,时味居。
“吱——嘎——哐当!
!
!”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轮椅电机过载的呻吟)和剧烈的碰撞声,时味居的大门被一辆冒着淡淡青烟、轮胎滚烫的电动轮椅狠狠撞开!
轮椅以一个极其狼狈的甩尾姿势,堪堪停在厨房中央,轮子还在空转。
“呕…呕…”
姜小勺瘫在轮椅上,脸色惨白如纸,左手死死抓着扭曲变形的摇杆控制器,右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