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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猛地站起身,眼神凶狠地瞪着刘全,“本帅正要问你!
这邪魔债主!
这口破锅!
根源到底在何处?!
你们查了这么久,就查出这碗冷饭?!”
他指着桌上那碗炒饭,怒不可遏。
“枢相息怒!
奴婢…奴婢无能!”
刘全连连磕头,“可…可那债主…神出鬼没…跨越时空…奴婢…奴婢实在…”
“废物!”
童贯一脚踹翻旁边的瘸腿凳子,胸膛剧烈起伏。
泄过后,他强行压下怒火,再次蹲到破锅前,眼神变得极其专注,甚至带着一丝…虔诚?
“听着!”
童贯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本帅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给本帅…验这口锅!”
“验…验锅?”
刘全和李德福懵了。
“对!
验!”
童贯死死盯着锅底的暗金污渍,“用你们御膳房的手段!
用火烤!
用水煮!
用油浇!
用你们御膳房最烈的酒泡它!
本帅要知道!
这口锅!
这污渍!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它喜欢什么?怕什么?如何才能…沟通?!”
他最后两个字,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渴望。
沟通?和这口破锅?和那邪魔债主沟通?!
刘全和李德福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但看着童贯那布满血丝、充满疯狂和威胁的眼睛,他们不敢有丝毫违抗。
“李德福!”
刘全一咬牙,“去!
把家伙什都搬来!
泥炉!
炭火!
净水!
烈酒!
还有…油!”
“啊?…是!
是!”
李德福连滚爬爬地冲了出去。
很快,小小的破耳房变成了一个临时的、荒诞的“验锅实验室”
。
泥炉架起,炭火点燃,铜壶里净水翻滚,一坛最烈的“烧刀子”
被拍开泥封,还有一小罐清亮的素油。
在童贯目不转睛、如同监工般的注视下,李德福开始了他的“验锅”
操作。
火烤:将破锅架在泥炉上,旺火猛烧锅底。
暗金污渍毫无反应,锅体被烧得通红,散出铁腥味。
水煮:将滚开的净水倒入锅中。
水汽蒸腾,污渍依旧,只是锅底出轻微的“滋滋”
声。
油浇:将清亮的素油倒入滚烫的锅中!
滋啦——!
油烟爆起!
暗金污渍在滚油中似乎微微蠕动了一下,随即恢复沉寂。
酒泡:最后,李德福将整坛烈性“烧刀子”
倒入了锅中,将破锅完全浸泡!
浓郁刺鼻的酒气瞬间弥漫了整个耳房!
童贯、刘全、李德福,三人六只眼睛,死死盯着浸泡在烈酒中的破锅,连呼吸都屏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破锅毫无反应。
锅底的暗金污渍,在酒液中微微荡漾,如同死物。
就在童贯眼中的希望一点点熄灭,被更深的绝望和暴怒取代时——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冰冷贪婪和一丝…满意?的意念波动,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毫无征兆地从浸泡着破锅的酒液中荡漾开来!
这波动极其微弱,但童贯、刘全、李德福三人,都清晰地感觉到了!
那是一种…对烈酒气息的某种认可?
“感…感觉到了吗?!”
童贯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指着酒坛,“它…它有反应!
它喜欢这酒!
它…它回应了!”
刘全和李德福也惊呆了!
这锅…这邪物…真的对烈酒有反应?!
难道…沟通的媒介…是酒?!
然而,还没等他们的狂喜持续一秒——
噗!
浸泡着破锅的酒液表面,毫无征兆地鼓起一个气泡!
气泡破裂!
一小团粘稠、冰冷、散着腥沉混乱气息的暗金色菌泥,如同呕吐物般,从锅底的污渍处被“吐”
了出来,漂浮在酒液表面!
菌泥迅蠕动、凝聚,形成了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