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过神器,自认什么阴谋诡计、神鬼之事都见识过一二,但从未遇到过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对手!
它不像妖魔,不像鬼怪,更像一个…出了bug还强行给你弹广告的…流氓软件?!
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如同冰水浇头,让他满腔的愤怒和恐惧都变得有些…索然无味?他甚至产生了一个荒诞的念头:跟这种东西较劲…是不是有点…掉价?
“枢…枢相…”
刘全的声音带着哭腔和茫然,“它…它刚才说…反…反诈骗?”
李德福则喃喃自语:“菌泥…还有仿冒的?”
童贯猛地回过神,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酒坛、溅落的油渍、以及那口让他心力交瘁的破锅,一股极致的疲惫和暴躁涌上心头。
查?还查个屁!
沟通?沟通个锤子!
这玩意儿根本没法沟通!
它就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还会给你放反诈骗广告的滚刀肉!
赖账?它真派讨债小队怎么办?豁免?它说你诈骗!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再次紧紧缠绕住童贯的心脏。
但他毕竟是一代权阉,心志坚韧远常人。
在绝对的荒诞和无法理解的规则面前,他反而被逼出了一丝扭曲的“理智”
。
既然无法从这邪物本身找到突破口…那就只能…从人身上找了!
他的目光猛地转向吓得魂不附体的刘全和李德福,眼神变得极其锐利和冰冷。
“刘全!”
“奴…奴婢在!”
“这口破锅!
还有昨夜垂拱殿之事!
给本帅烂在肚子里!
若有一丝风声泄露…”
童贯的声音如同淬了冰,“你们知道后果!”
“是!
是!
奴婢万万不敢!”
刘全和李德福磕头如捣蒜。
“还有!”
童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御膳房所有知情人,都给本帅处理干净!
昨夜当值的,全部寻个错处,打去皇陵守墓!
永不召回!”
“是!”
“另外…”
童贯压低了声音,“给本帅暗中查!
彻查!
从这口锅的来历查起!
它是何时入库?经手人是谁?之前是谁在用?御膳房近三个月…不!
近半年来,所有异常!
所有失踪、暴毙、或是行为异常的杂役太监!
都给本帅查个底朝天!
本帅就不信,找不到一丝线索!”
他放弃了与“邪物”
的直接沟通,转而要用最原始、也是最擅长的人力情报网,从根源上挖掘这口破锅和“皇气炒饭”
的秘密!
这无疑是大海捞针,但却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看似“正常”
的途径。
“奴婢遵命!”
刘全连忙应下,心中暗暗叫苦,这差事可比伺候锅难多了。
童贯最后阴鸷地盯了那口破锅一眼,仿佛要将它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然后猛地一甩斗篷,转身大步离去。
背影依旧挺拔,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被赛博朋克诈骗广告精神污染后的茫然。
他需要回去好好静一静,消化一下今晚这过于前的“跨时空反诈骗教育”
。
而北宋线的“讨债团”
故事,也暂时从“人鬼情未了”
模式,切换回了更符合时代特色的“东厂番子查案”
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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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时味居。
姜小勺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窗外已是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光柱。
他眨了眨眼,感觉脑子像是被格式化和重装了一遍,虽然还有点空荡荡的残留痛感,但之前那种感官爆炸、社畜强迫症、财务焦虑、以及菌泥“病态鲜味”
的纠缠折磨,竟然奇迹般地大幅减轻了!
虽然味觉和听觉似乎还是比平时灵敏不少,但已经回到了可以忍受的范围。
右臂的伤势也感觉好了很多,估计恢复到了55左右。
“我…我没死?”
他动了动手指,感觉有些虚弱,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掌柜的!
您醒